楼西洲深呼口气,把衣服给她穿好。
腿……
他往下看,病服的裤子卷在大腿上,下面都被包的严严实实,他要检查伤口,于是就去掀她的裤腰。
才一动,神情又散,最后又放下,没看。
………
半个小时后,病房外。
姜磊正在和警察攀谈,继而带走了上上下下一共八个人。院长是个中年人,一眼看去也是个有威望的成功人士,此刻像是脚底长了钉子一样的来回渡步。
好几次想要敲门,却又不敢。
“姜先生,楼总他……”
姜磊显得很淡定,“龙庭大怒啊。”他知道,楼总越是安静,怒气值就越是不可测。
“这这……”院长的脸色,非常难看,难安又不自在。
“纪院长,您还是平静点,这一会儿楼总还顾不上你,照顾好里面的姑娘还得收拾顾家,最后才到您呢。”
院长擦了把汗,这种事发生在他的医院里,得罪的是楼家的人,陆家的二少爷来救的,一旦传出去,他这个院长怕不是卷铺盖回家就能解决的。
“姜先生,那姑娘是什么人?”
“反正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只有楼总能得罪。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姜磊要守着病房,院长么……不敢走,也不敢进去。
……
病房里。
一瓶水挂完,花尽就醒了。
双眼都是虚弱的病态,黝黑的眼珠子一转,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楼西洲。
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有一种无言的宁静在游窜,说不清的味道。楼西洲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手肘衬在床铺上。
黝黑的发丝润亮有光泽,随意的蓬松着,便显得那张脸有些凌厉的距离感。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那么烫了,毕竟也挂了一个小时的水。
“哪儿不舒服?”他问。
“你……”喉咙干疼,她用眼神在告诉他:我要喝水。
楼西洲倒了一杯水,把她扶起,她顺势身子一歪,倒在他的胸口。他一时不防,身躯被撞,杯子里的水摇晃着溅出来,全都落在了被子上。
楼西洲一手拿水,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肩膀,低头,女人虚弱的倒在他的胸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驳有些我见犹怜之色。
他踟蹰了两秒,把水送到她的唇边,“喝吧。”
“……没有被你下药吧?”她的声音很哑。
“只有你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楼西洲薄声,扣着肩膀的那只手拿起来捏开她的嘴,把水喂了进去。
喝完,他得去放杯子,她却揪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