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沾衣走后,花尽坐在床沿,抬手在他胸口胡乱一揉,“别装了你,你早就醒了!”
楼西洲下颌抽动,慢慢的睁开眼睛,那如墨的眸,一眼望不到底。
花尽看着他那张脸,想着方才顾沾衣‘睡’过他,又揉了一把,“怎么又受伤,你受了伤你不会去我的病房么,你不知道你是个臭鸡蛋,有很多苍蝇盯着你?”
楼西洲看着这张生动漂亮的脸,想着柳如的话。
又想起司御说【你护她是因为她想让你护,否则你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眼神慢慢的精锐而深邃。
“………干嘛这么看着我。”花尽把顾沾衣靠过的地方拍了拍,但总觉得还有她留下来的味道。一系列动作后,他还是那样看着她。
打量,探究,讳莫如深。
花尽和他对视,两秒后,她哼了声,“我吃醋了哦。”
“你吃哪门子醋?”他问,声音粗噶。
“被我逮到你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我若不是考虑到你是病患,你天灵盖都不保。”
楼西洲涔薄的唇微微一勾,弧度薄冷,“听起来你很喜欢我啊,嗯?”
听起来你很喜欢我,这话说的……意有所指。
“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回来伤势加重不说还阴阳怪气?”
楼西洲闭眼,摆明了想要‘送客’。
才闭眼没多久,胸口一重,下巴有温热的唇瓣扫过来,然后是脸颊,最后又到了唇角,蜻蜓点水的吻,像挠痒痒一般,越挠越痒。
最后她捧着他的脸,绵绵的嗓音在耳朵里晕开来,“以后你能回我消息么,发个消息出去就石沉大海,那滋味多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还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这也就算了,你还甩脸子给我看,我要不要面子啊?”
头倒下来,靠在他的颈窝中,脖颈温热,贴着她的额头,舒服的让她蹭了又蹭。
好一会儿没人应声。
许久后,腰上一重,男人才抱着她,眸看向天花板,如同深渊,危险、深谙、不可直视。
“小狐狸。”他低声道,“压到了伤口,起来。”
“………”她还以为男人真的抱她呢,她调整一个姿势,又抱了上去,清浅的呼吸和他的灼热在相互交织。
“你能不能抱着我?”手拿开做什么。
“我若是抱着你,以后你岂不是又要跟别人显摆,我对你什么都是亲力亲为?”
“………抱着舒服。”
好一会儿他没有抱,花尽也没有纠结,想到了什么,“你干嘛叫我小狐狸?”
只要是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
他低声,如同滚动的密沙,“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