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和顾沾衣混了十年的人,挺了解她。
“她报警抓我,说我敲诈。”
“那你又怎么出来的?”这事儿楼西洲毫不知情,所以问的细。
问到这儿,花尽终于知道楼西洲的真正目的,他又开始了试探。
上一次是她和顾沾衣的谈话,让他听到了什么拿捏之类的话,而今天晚上她又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我告诉楼西洲你是怎么骚扰陆城的】,这句话不是重点,重点是顾沾衣听到这句话后,就走了。
好像这话,隐隐约约存在某种威胁。
当时楼西洲不显山水,不想都记在心里呢。
“说实话,说谎会降低好感度。”他先发制人。
“哇,承认你对我有好感了吧?”
“呵。”他短促的笑声从薄唇里流出来,“男人对你有好感就能让你高兴?你对你的要求真低。”
“…………”
碎嘴子,就知道在嘴上赢她!
“我威胁她,我说你要是敢关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向天下人昭告,豪门千金,邺城第一美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不足以威胁的到她。”楼西洲启口,“顾小姐生性傲慢,你在敲诈她五百万后,你若是再威胁,她可能会让你死的更惨。”
柳如说,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性子都傲,不止适用于楼西洲,也适用于顾沾衣。
“除非你手上捏着一个足够让她身败名裂的死证,否则她不会那么简单就放了你。”
“……”
要不要这么聪明,要不要这么会揣摩。
花尽眉色不眨,“是吗?你的意思是我手里捏着她给陆城发的很多肉麻短信,这能成为压倒她的铁证?”
楼西洲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那明眸秋水,那疑惑不解中还有坦荡磊落,好像没有说谎,好像说的是实话。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不信啊?”
楼西洲沉默。
“我巴不得掌握弄死她的证据,你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啊。”
“好,姑且相信你。”他起身,“我去刷牙,把桌面收拾收拾。”
“………我是病人,而且我不会。”
他深深的看着她,“好巧,我也不会。”
“………”
………
花尽坐在沙发,听到洗手间里有水声响起来,她才用力的深呼吸。
在楼西洲面前撒谎,是个高质量的工作。
低头,脸颊埋在掌心里,瘦弱的背部可见她释放情绪的起伏。
好一会儿才抬头,把桌子上的一切都推到了垃圾桶,抽纸巾擦桌子。
楼西洲收拾好后又抱着她去洗手间,“………干嘛?”
“洗脸刷牙。”
“………我刷过了。”
“不刷,那就别想抱。”
“………”
你还有洁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