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车。
楼西洲都一言不发,无论花尽怎么撩拨,他都如一座冰山。
后来花尽也不说话。
不管他。
像是都在生闷气。
回到西湖蓝岸。
花尽特意站在车门边上,想着和上次一样他会回头,但是没有。
他径直走了,头也不回。
花尽没办法,只有更上。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他前面去,输密码,开门,换鞋,把他的鞋拿出来,一脚踢到屋子的正中央。
离门口很远。
“你理不理我?你理我,我去给你捡过来。”
楼西洲沉黑的眼睛落在她脸上,一秒,两秒,三秒……
花尽觉得再多看一秒,她就会投降,不理她,她也捡。
但是没有。
三秒过后,他脱了鞋,直接打赤脚过去,上楼,背影都是高傲。
花尽是咬着牙呼了一口气!
关门。
跑过去,她心里不爽,但还是把鞋子捡起来,像个狗腿子一样的拿上去,跟在他后面。
“你穿鞋。”
没理。
上楼。
进屋。
拖鞋比楼西洲更快一步的到达卧室中央,当然是被花尽给扔的。
“我再给你半小时,你再不跟我说话,我就去找柳如,你一个人在家守岁!”
“要不我现在送你过去?”
“……”什么?
“不回答那就是不需要我送,请便,我洗澡去了。”
花尽倒抽一口气。
楼西洲从柜子里拿了睡衣去浴室,关门,如果花尽没听错的话,他还反锁了?
还怕她进去咋滴。
花尽的一口气就那么憋在脑门上,胀的她头疼。
这个男人!
他!
花尽不仅头疼,匈还疼。
…………
楼西洲从浴室里出来是半个小时后,屋里没有花尽,她的手机也不见。
他在屋里站了一分钟,而后,上牀。
随意翻开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再没看其他地方一眼。
头发大半干,在头上随意蓬松,深蓝色的睡衣,柔软和温和,他再没有商场上的高高在上,是一个温润的家居男人。
干净的手指翻着书页,骨节分明。
他翻开第三页时,阳台的门被一股大力打开,他低头,唇角有一抹笑迅速的掠过,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
她带着一股冷风,上了床。
把他手里的书抽走。
“楼西洲,我要是真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你也无所谓?”
楼西洲没书看,只能往后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不是没走?”
“那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
“没有。”
“所以你也没想过找我?”
“找你做什么?”
花尽把腮帮子鼓起来,她在奶昔的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然后躲在阳台。
然后?
“好,算你狠,我现在要睡觉,你要是跟我说话,你就是狗。”
“我幼儿园都不玩谁输谁是狗的幼稚游戏。”楼西洲反杀。
“………”
花尽肌肉抽搐,“行,我睡。”
“嗯,你身上很凉,麻烦离我半米远。”
“……”
花尽一头倒下去,把枕头捞起来扔到离他最远的那一边,把被子全都卷过来,睡觉。
楼西洲似笑非笑,可这种笑又很快的隐去。
半分钟后,楼西洲下床,从柜子里重新拿一床被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