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私房钱怎么不早说啊。”
害得自个为了他那条腿操碎了心,没想到,他竟然还藏了私房钱。
苏锦言气鼓鼓的又坐了下来,满脸写着不高兴,嘀咕一句:“过分。”
张氏那样的性子,有一文都要搜刮干净。
秦子衡又不是冤大头,往日做工什么的,总能藏点儿,再加上秦大勇时不时的给点儿,身上也有些银子。
可这些银子他平素也是不乱用的,只攒着有遭一日拿来当盘缠。
那会他伤了脚,也怕日后当真瘸了,倒也想过要自个掏钱去看,不过那会的苏吉祥又是那样性子,不得他半点信任,所以才从未吭声过。
他藏得深,又有小心思,若非这次苏锦言出事,他是打算留着同她和离后给她的。
这会子见她不高兴了,又拉着她的手道:“我的还不就是你的,日后你就这家里的当家做主的,银钱怎么花你说了算。”
“谁稀罕呢。”苏锦言不乐意的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又道:“你从梨花村回来那天就开始发脾气,我都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你呢。”
说着又鼻尖轻嗅,忽然道:“糟了,药糊了。”
秦子衡也不记得炉子里头还煲着药了,忙起身往灶房外头去,衣袖一卷,将药煲从泥炉上取下来。
许是被烫到了,药煲一放,便忙甩了甩手,又放到耳朵上。
苏锦言从灶房跟出来,忙问:“有没烫着?”
说着又拽过他的手,想看一看,无奈黑漆漆的也没个灯,嘟囔一句:“都没灯。”
这才又对着他的手轻轻吹气,问道:“要不要用冷水泡一下,要是烫得厉害会起泡的。”
秦子衡比苏锦言高出大半个脑袋来,眼眸一低就能瞧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
腮帮子鼓鼓的,呼出来的气息却温温的。
吹在指尖上,却撩在心尖,酥酥麻麻的。
秦子衡一时间只觉喉头发紧,张了张口,半天才唤得一声:“吉祥。”
“嗯?”苏锦言抬眸看他。
秦子衡显然有些紧张,手心都沁出汗来,对上苏锦言那双清亮的眸子,张了张嘴,可犹豫半天都歇了气,轻轻道一句:“没什么了。”
苏锦言疑惑的看着他,摸到他手心的汗,忍不住又是勾唇一笑,坏心一起,张嘴便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
秦子衡一僵,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只觉周身都是火气。
苏锦言抬头看他,眉眼间皆是小计谋得逞的笑意。
秦子衡一动都不敢动,心头一阵狂跳,那心中小鹿似是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过得半响,他才又猛的将自个的手缩回来,转过身去背对苏锦言。
苏锦言见他窘迫,顿时心情大好,特意绕到他跟前去,将脸凑到他跟前,眨巴着眼儿问:“相公,好点了吗?还烫不烫?”
秦子衡忙又把手背到身后去,抿着唇看她,却见这小丫头眉目中星光点点的笑意。
半响才道:“我上茅厕没洗手的……”
苏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