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心里始终有怀疑,太妃的举动太让人疑惑了。
子安试探地问慕容壮壮,“对了,贵太妃也一定很担心吧?”
慕容壮壮道:“她哭得很伤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会不担心的?人死了,连尸体都不见了,任谁都接受不了,她只是伤心痛哭算坚强的,换做旁人,怕是要寻死觅活了。”
子安点点头,“是啊,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嘛。”
有马车飞快地从她们的马车旁边掠过,慕容壮壮掀开帘子,瞧了一眼,放下帘子,冷冷地道:“是相府的马车。”
子安没做声,回府之后,她将要面对另外一场血雨腥风了。
走了片刻,车夫陡然发出“吁”的声音,紧急勒住缰绳,马儿腾空,马车便往后倾斜,两人撞到一块,差点没滚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慕容壮壮怒道,掀开帘子,却见策马护送的护卫翻身下马,疾步跑过去。
青石板驰道上躺着一个女人,护卫的火把照亮了女人的脸,她的额头有鲜血渗出,竟然是袁氏。
原来袁氏被人从马车上扔下来,幸好车夫发现及时,否则就要碾压过去了。
慕容壮壮与子安跳下去,从侍卫的手中接过袁氏,袁氏已经昏迷,鲜血从额头不断渗出。
慕容壮壮大怒,吩咐策马的侍卫,“马上策马上前拦截下相府的马车,把所有人拿住,等本宫过去。”
“是,公主!”
马车靠边停住,子安迅速撕下裙摆为袁氏包扎额头,她心头的愤怒已经无法形容,但是眼下没有什么比止血更重要。
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带有止血粉,是之前萧拓在药店里买来给慕容桀使用的,但是当时慕容桀已经不需要止血粉,她便顺手放在袖袋里,没想到这会儿摊上用场了。
伤口很大,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时候是额头着地,这一带的街道都是青石板驰道而非泥路,十分坚固,有些石板破损,从伤口看,应该是摔在了石板的破口处,否则伤口不会这么深。
血液沿着袁氏的额头一路流下,几乎可以用血流披面来形容,止血粉的功效没有那么快见效,子安只能用手绢压住伤口。
手绢很快就被鲜血浸染,壮壮脱下外裳,撕了一块给子安,子安叠起来压住,着急地问壮壮,“这附近有没有医馆?”
“你不是大夫吗?”壮壮问道。
“止血粉不见效,我也没有药,快找医馆。”子安看着袁氏那张越发苍白的脸和不断流下的血,急得不得了。
车夫连忙道:“公主,前面便有一家保和堂,不如到那边去。”
“快,马上走!”慕容壮壮道。
车夫策马而去,不过几百米的路程,便到了保和堂,车夫急忙去拍门,这会儿保和堂已经关门打烊,听得有人敲门,隔着门板不耐烦地道:“关门了,到别家去。”
车夫厉声道:“开门,公主在此。”
“什么公主?屁话,赶紧走,公主还需症?”
慕容壮壮闻言,一脚上前去把门给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