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语娇躯晃了晃,始终没有开口。
“别人与他不和就算,连你们这些同袍姐弟,也设局对付江鱼。别看他脸上满不在乎,可心中却是如刀劈斧砍般,失望至极。”
如果江鱼真不念情义,他根本不会前往燕京为苏养浩老爷子祝寿。之所以不提不问,就是在等苏家主动表态。当初江鱼与云城江家割袍断义,永绝恩情,最后不也给了江家一个机会?
燕京苏家,还没江家三分气魄。
韩轻语分明从江鱼眼中捕捉到了那抹一闪即逝的失望,从现在开始,苏家与江鱼彻底失之交臂。
“江大拿果然气吞万里,叶欢敬江大拿一杯。”
叶欢抬着酒杯,满脸笑意的走来。
江鱼不搭不理,没看叶欢一眼,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满饮而下。在他面前,除开昏迷中的苏蔡,苏晴,苏智明,苏远尽三人满头大汗的跪
在地上。
面对江鱼的冷漠,叶欢没有丝毫不快。在他眼中,威慑诸国撤退,孤身踏灭影杀的江九荒,就本该如此。
喝完酒,江鱼闭眼端坐,不再理会周围人群,淡淡开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叶家那点小九九,无非想要借我之手对付其余四巨,最好收起那些心思,若不然我连叶家一起动手。”
叶欢嘴角笑容一滞,屈身解释:
“江大拿言重了,我叶家何德何能,敢在江大拿身上做文章,莫非是活腻了?”
江鱼冷哼道:
“希望如此。”
四周众人,完全看呆了。
江鱼居然让苏家子女当众跪在厅堂中,让父母过来接,相当于一巴掌抽在苏家脸上。不少人好笑,近水楼台先得月,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只有苏家了。
“荒唐,太荒唐了。”
有人无奈笑道。
期间有人想要把苏蔡送到医院,人都抬起来了,被江鱼冷冷一个眼神扫来后,吓得汗流满背。
半个钟头后,四房苏重阳携满腔怒火赶来,大步走入会所后,便见几个苏家小辈,整整齐齐的跪在江鱼面前。
至于苏蔡,两条手臂无力拉耷,显然是被巨力往后折断。这几个年纪稍长的长子长女,伤的伤,跪的跪。
苏重阳两眼一抹黑,差点活活气死。
“江鱼,你欺我苏家。”
苏重阳气得从地上跳起来,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怒极大笑:“哈哈,好啊,真好。小八真是教出一个好儿子,我今天要打电话让小八过来瞧瞧。”
苏家震怒了。
江鱼睁开双眼,平静问道:“我以为你会问一下事情原由。”
苏重阳咬牙切齿道:
“哼,不管什么原由,你都能让你这些表哥表姐跪在自己面前吗?你知不知道,苏家的门风都被你们丢光了。江鱼,你这样的亲戚,我苏家真不敢认,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江鱼皱起眉头:“让来就来,让走就走,你把我江鱼当成什么了?身为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偏袒自己的子女。他们是我表哥表姐,我江鱼就不是她们表弟了?”
江鱼冷笑不断:“呵呵,他们给我做局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我是他们的表弟。这样的话,那我便换一个方式。”
“连你一起,给我跪下。”
一句话落,满堂雷音。
酒杯炸碎,无数人捂着耳朵倒地惨叫。
江鱼满脸生寒:
“既然如此,今日就让整个苏家前来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