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瓶里面的东西喝了,”两瓶打开口的口服液递给了妇人,看着妇人那颤抖双手,方涥还是省了她自己动手喝了,“把嘴巴张开吧,你这样颤抖着,还没到嘴边,药都没了!”
妇人看看方涥递来的药瓶,又看看方涥的眼神,起初有点抗拒,又有点要躲避的意思,但面前静止不动的手臂,还有方涥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妇人咬了咬牙,向着药瓶张开了口。
喝完了药,妇人的喉咙明显感觉舒服了很多,方涥将两个小瓶丢到了一边,“你儿子到哪里去熬药了?那个药不能吃!你很清楚那是毒药!”
“民妇知道,大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儿子,民妇死不足惜,可”妇人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稚嫩的声音,“娘,娘,药好了,趁热喝!”
孩子还没进屋,就在外面喊着,当进了木屋之后,看到木屋里多了个人,而且还有个东西发着亮光,即使是这样突然的情况,小家伙双手捧着包裹许多树叶的陶碗都没丢掉,小心翼翼放到妇人的床边,然后就站立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方涥。
虽然小家伙一个字都没说,但看着方涥的眼神中充满了那种坚定的冷毅,方涥被孩子盯的也有点不自然,轻咳一声,便把身后的盒饭拿了过来,“这里有些吃的,你和你儿子先吃饱,这药就不要喝了!”
“我娘生病了,不喝药我娘不会好!”小孩子面对方涥也很紧张,说话不像刚才那样利索,断断续续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涥没搭理孩子,先把盒饭打开了两盒,顿时小小的木屋里就充斥着饭菜的香味,尤其是那红烧肉,香味能把方涥都勾引的流口水,“先吃饭吧,你娘的病,我会负责医治。”方涥说完,还把手机的电筒功能点开,为母子俩照亮。
小孩子不懂那是什么,只知道面前的饭菜很香,而且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妇人很明白这些食物绝对价值不菲,是他们这样普通山贼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大侠,这些饭菜,民妇可不敢吃,大侠,您还是收回去吧!”
“不要你们的钱,放心吃吧,不过,你要是以后也想吃到这些饭菜,那就告诉我一些事情,这里的山贼有几个当家的?”方涥现在深入贼窝,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无异于瞎闯瞎闹,解决不掉山贼的头目,这个贼窝还是会延续下去。
“大侠你哎!反正到哪都是活不长久,民妇所知不多,只知道这里有十八个大王,每个人手下都有几千人,我们在这里住,也不是没有代价,家里有青壮的要替他们干活,到下面的凉洼县里当打手,像我们这样的妇人还有老人和孩子,就漫山遍野的找些山里能吃的、能用的回来,算是用来缴人头税。刚到山寨的时候,还没这些事情,最近一段时间说山下县里都闹旱灾,县城里面外来做买卖的人都跑了,人头税也就是这些时间弄出来的。”
听着妇人的说词,方涥在木屋里转悠着,然后看着母子都没动手吃,“先吃吧,吃完了,想到什么再说说,就这些事,也差不多够了。”
方涥说够了,是知道有十八个当家的,就是妇人嘴里说的大王,找到并弄死他们,然后再扇动贼窝里的山贼下山,应该也算是可行,只是这十八个大王都在哪里?脸上又没贴字,方涥见到了也分不出来。
一直寻思着这个问题,方涥慢慢的走出了木屋,再次看向山寨深处,此时已经是深夜,那片木栅栏里面,还是有点点灯火,时不时传来老爷们发酒疯的一声吼叫,方涥此时也没了计策,既然普通的山贼只能在外面受苦,那么在里面享受的就应该是山贼头目。
想好了这些,转身回到木屋里,“你们母子摸黑吃,这个我要拿走。”说完方涥收走了手机走出了木屋,母子俩对方涥拿走照明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意见,因为刚才的光亮,引来了不少蚊虫,而且她们更担心引来周围邻居的窥探,此时木屋黑了,反倒让她们感觉安全点,但满屋子的肉香味还是让她们母子俩十分担心,生怕香味引来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