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婢女,聂韶音微微挑眉,笑道:“伺候不敢当,有吃有喝有穿就行。”
紫衣长相清秀,身形修长高挑,腰身紧窄。
面上恭顺有加,是个大户人家女婢的做派;双手布满了厚茧,也像是做惯了粗活的人。
可是,聂韶音却发现,那些老茧并非劳作而来,而是握剑练出来的。
每天上千次挥剑,经年累月,手上便会留下厚茧。
而这紫衣气息绵长,步履轻灵,绝对是身怀武艺、并且武功不俗。
紫衣已经将洗澡水准备好,饭菜也上了桌,问:“聂小姐还有什么吩咐么?可需要奴婢伺候沐浴?”
好吃好喝,绸缎绫罗。
聂韶音摇摇头:“我不习惯有人伺候,你先出去吧。”
紫衣低眉顺眼:“是,奴婢就在外头,您有事喊我。”
看着她走出门,聂韶音唇角微微勾起:“这个君陌归,挺有意思!长得好看呢,人还聪明,可惜是古代男人,不然是我的菜!”
她虽然恼怒君陌归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站在他的角度却也能理解。
现在,她是想攀上这棵大树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保命的前提下,就当互惠互利吧!
她耸了耸肩,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将眼前这一步走踏实了再说别的。
沐浴更衣之后,确定饭菜没有毒,聂韶音一边吃一边思考。
“他身中怪毒,对外却宣称病了。这是第一。”
“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诊治过,束手无策。江湖能人辈出,能找到的也都找来了,十多年却没有起色。这是第二。”
“第三,他只在乎我下的毒,压根没提他本来的病!”
“综上,他根本就不怕那些‘病’;也不想治好;甚至……故意不治好的!”
想通了这些关节,聂韶音觉得君陌归是一个内心莫测的人,不好接近。
可是她还指望抱上君陌归这条大腿,帮她解决安思勋的婚事,还有脱离聂家呢!
那她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小命,又达到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