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葵花剑谱。”男子话一出口,于连城就认出了日夜思念的仇敌,正是佘军。
其他六人,就有两个突然放下了围猎的对象,向于连城这边围捕过来。佘军曾机捡起了书。
说时巧,顾惜晨就是在那一刻,跳入其中,一人仿佛化成两道黑影,从左右两路,把两人瞬间击伤。于连城才痛下狠手,勇猛反击,把佘军一剑划伤,重新夺回了书。七人眼看不对劲,就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辙退。
三人眼看着七人消失在视野之中,互相欣慰对视一眼,以便庆祝劫后余生的喜悦。而这时,茶楼内的一群人围拢过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精干的中年男子。
“阁下,应该就是华山派三公子中的顾公子。”
“你不是反复确定了吗?”
“虽有画像,却难免会有拙劣的画师,你刚才用的那一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两重魅影。二年前,你曾经以此招打败河屋派老祖河中。你当时使用时,听说只是带有明显的虚招,故弄玄虚,而此时使用起来,却是货真价实,快到极致,一剑分胜负。”
“看来是有备而来。找我所谓何事。”
男子掏出三枚铜钱币,正要投掷过来,却被顾惜晨阻止了。
“史庄主追查城里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好几天了。看来应该是你们这一帮人。你们是往生门的人,往生就是去死的意思。据说这一门,专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你们不配用这铜钱帖。”
“果然是三公子这首,与众不同。”
“往生门是被日月神教摒弃的一个组织,里面混有各门各派的叛徒,和渣滓,以杀人为生,干不法的勾当,为江湖为所不耻,你侬样光天化日的要挑战,无非是有人买了我的人头。”
“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累。若不是向公子挑战,以公子轻功的水平,我们恐怕连公子的背影也难于见到。能公正,公平,公开的打一场,岂不痛快。”
“谁要买我的人头?”
“公子,何需多问,你若能赢,自然会告诉你。”
凌落英走过来,小声附合道,“他叫吴舟,是往生门副门主,精通剑法和暗器。他们虽是黑帮,但很讲信义,你若赢了,他什么也不会说,一旦违背信义,被黑帮所不容,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多谢提醒,我已经把他查得快差不了。”顾惜晨拔出浮尘剑,走上几步,对吴舟说,“今日若是能杀你,第一,是为江湖除一大害,第二,也是为我们华山派清理门户。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此战都不可避免。吴师叔,就让我瞧瞧,你的华山剑法练得如何?”
“你知道我?”
“你原名收吴飞舟,二十年前,私闯华山派禁地思过崖,被罚不能上华山,你不思悔改,和青衣楼搅在一起,还想偷学葵花剑诀,被青衣楼追杀,这才逃到往生门去。你被自己的贪心毁了,今天是时候该送你一程。”
“怎么是我贪心,身为华山弟子,就可以学上乘剑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为何就是不肯传授。”
“青衣楼,好意收留,为何要偷学?”
“我跟他们,出生入死,为青衣楼的崛起作出了多少功劳,为何就是不肯传授。我恨天道的不公,我恨你们这些世家公子,有如此优越的条件,还不珍惜。今日能杀你,就是我生平过得最痛快的一件事。”
于连城能体会到吴飞舟那想学而学不到的痛苦。正是这钻心的痛,逼使着吴飞舟走向了极端,走上了邪路,从此再也不法回头。于连城明白,世人不会理解他的痛楚,而只会一味责怪他的贪心,他只是被自身欲望折磨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