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而又在意料之中的马蹄声打破了众人的静默。跨入到酒楼内的是名中年勇健的男子,身披着战甲,腰间挂着腰刀,直冲着凌落英而去,把其他几人屏蔽在视线之外,他恭敬的向凌落英行礼后,就说明了来意。
“少门主靳北派我来接大小姐,黑木崖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凌落英好生打量这位出乎意料的来者。
“教主被曲总帮主暗杀了,靳少门主和管副门主一起在追捕曲容冲,他们担心你的安危,派我来接你。”
“我不认为曲容冲是我爹的对手。”
“楠木柱上留下三寸深的手掌印,日月神教中有如此深厚的掌力的就是只有他。”
“怎么能轻易下这个决定?”
“他为何躲起来,明显是做贼心虚。如果不是他杀的,可以站出来。日月神教中还没有人能给他栽脏。”
这一点正是众人各自思忖分析案情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众人都普遍认为曲容冲不可能是魏居的对手。如果能赢他,那十年前,魏居三十岁时,刚坐教主之位,为何打不过。就算曲容冲武学精进,也不可能比得上出自少林,而且年轻有为正值壮年的魏居。而此时曲容冲已经向老年迈了一步。
“他是谁?”于连城好奇的问。
“断刀门门主毛以仲,与青竹帮毗邻。”凌落英想到了什么,“青竹帮的兰大小姐没和你一起来?”
“她耽搁了。”
凌落英还在犹豫。于连城却清楚的看见毛以仲微笑起来,正是在以青面獠牙的面孔来实现他一直潜藏在心里的梦想。他畅快无比的按着腰间的刀柄时,抬头却见到有好几双陌生的眼睛正盯着他,直到他认出顾惜晨后,才预感到,此事可能会发生意外。
“凌大小姐,你看凶的铠甲的衣角上沾有血迹。”于连城开口说。
凌落英看过去,但毛以仲却没怎么掩饰。
“大小姐,快点跟我们走吧,辛商离已经集合了五门之力,若他要造反,后果不堪设想,靳少门主现在最关心你的安危,我们是冲破突围出来的。”
“让他给你看一下,口信或者是信物吧。”顾惜晨站起来说。
“是密信,烧掉了。”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是,习惯而已。”
“信物呢?”
“没有。”
“没办法辨知真伪,就该问他,是来要你的命,还是来保你的命的。”纪长空冲着凌落英说。
“我当然是来保护大小姐的,辛商离正事着大队的人马赶过来。”
“你是怎么知道辛商离要来杀我的,我又不掌权,杀我为了寻私仇,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召集了六门,动静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
“把六门召集起来,就要杀我,怎么关联上的,要夺权,也得先杀我靳师兄。他掌管着整个棍门。
毛以仲站了起来,他又要辨解时,见这些人都盯着他,他就意识到会越描越黑,谎言无法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