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城站在河边把水壶装满了水,递给琴舞,又从琴舞手中接住另一个水壶。
“你怎么会跟梅易之他们走到一起?”
“当日我离开之后,就想去找我爹,让他退婚,结果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梅光宗带着一群弟子。他们是来找梅易之的。”
“看来是把你又抓到了。你得跟梅易之好好谈谈。”
“梅光宗跟我谈过,我很支持我嫁给梅易之,还给我谈五岳大格局。还说了恒山派的未来。”
“他在威逼利诱,你动摇了?”
“威逼谈不上,但是有利诱,还好,那种他说的好日子,我并不是怎么向往。”
“看来,你可能日后就要面对威逼了。若是恒山派能归顺梅家,那对梅家统一五岳剑派可是相当有帮助的。”
“那他到底是爱我,还是要为他的未来作打算?”
“那你就只能去问他自己。”
“可是我觉得你很懂他。”
“是他很懂我,我不得不懂他。”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凉亭走去。四人打坐疗伤后,现在都纷纷站了起来。
“看来是时候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谈。靳门主,要从哪里开始谈起。”顾惜晨说。
靳门主从怀中取下一块方巾,从中拿出一块断剑头。
“这就是另一处,最近发现的证据。根据推测,两人有花坛中打斗时,把这块断剑头,打入了假山之中。这样就可推测凶手是剑掌双绝。”
梅光宗拿起剑头看了一下,就把自己的佩剑拔出来,居然是一把断剑。他自己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把断剑头配合到剑身上去,果然是十分吻合。
“梅师伯,凶手对您真是了解的很啊。”于连城笑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事与我爹无关。我爹在五年前就开始弃剑不用,改用落英梅花掌了。”
“可以肯定梅楼主没有上过黑木崖,那你的剑是怎么上黑木崖的呢?”靳北说。
“这剑我很早就不再拿在手里,这次是陪我儿下山提亲,才拿在手里。若是有人想用想换,的确是有很多的机会。我记得在最近在华山之上,的确是有一晚,有人想偷我的剑,当时被我儿发现,我追了出去,与他打了起来。他的轻功高得出奇,我猜他是练过魅影功的。只是当时天黑,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靳北与凌落英一起看向站在一旁的顾惜晨。
“顾家拿梅叔叔的剑,去杀魏教主,顾家没有这么没有脑子。”顾惜晨冷冷的说。
“梅师伯,你说那的天,是不是六月十五那天。”于连城问。
“日期,我就记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梅易之棍伤复发,还记得吗?”于连城说。
“对,就是那天,我就是那天晚上与那蒙面人对招,让旧伤复发的。”梅易之说。
“那就对上了,那天我刚好对华山剑法觉悟,悟出了飞鱼逐浪。我跟乌应求去林子里散心,刚好听到你与人在林中打斗。跟你打的人,就是钟师兄。你走后,我后来见到他了。”
“这么说,他当时不是来偷剑的,恰好相反,是来还剑的。”梅易之说。
“能号令钟离问做这种事的,在华山之上就只有两个人。”梅光宗说。
“哪两个?”凌落英问。
“顾光清和雷楚云。”
“雷楚云那天刚好不在华山之上,那他就有最大的嫌疑。”于连城说。
“三剑客的高徒全都听命于他,他若是会铠甲功也是不奇怪的。”顾惜晨说。
“这么说,他是先偷了梅楼主的剑,上了黑木崖,杀害我爹,然后下山,再让钟离问去还剑。起栽脏的作用,可是现在梅家也没什么损失,这个计谋太拙劣了吧。”凌落英说。
“不是太拙劣,是人的变数太大了。”顾惜晨说,“是钟离问告诉我们,杨春带一帮高手要坐收渔人之利。”
“还有,是杨春没有按计划行动,所有虽然打起来了,但是不够激烈。”于连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