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妘蹙眉:“你干嘛不叫人进来,要我伺候你吗?”
宋悠眸中含笑:“我为了你受的伤,难道你不该照顾照顾我?”
安妘嗔道:“这都赖你自己。”
说话间,安妘帮着宋悠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寝衣,又扶着人慢慢躺到了榻上,放下了纱帐后自己才去到了屏风后面去换寝衣。
内室中的屏风是白缎绘牡丹的样式,在烛火的印照下,她曼妙的身影其实是能一览无遗的。
往日房中都有丫鬟们伺候着,倒是少了这样安静的独处的美妙,宋悠焉能错过这般机会,轻轻撩开了手边的纱帐,微微转头便看向了屏风那边的风景,他看着的时候,手指慢慢悠悠的摩挲着。
宋悠的心跳和呼吸都快了几分,但这细微的变化,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妘已将寝衣换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宋悠手急忙放下,纱帐无风自动。
她脚步停顿,看着微微浮动的纱帐,心中明了一切,眉梢微挑:“好看吗?”
宋悠躺在榻上,抿着嘴唇想了一下,最后异常诚实的说道:“特别好看。”
她向前一步:“有多好看啊?”
宋悠眼珠子一转,微微侧头看向了纱帐外面朦朦胧胧的身影,竟忽然觉得有些燥·热起来:“若能形容出来,便不算好看了。”
安妘低头笑了一声,再向前一步,又问道:“那,比你之前见过的呢?”
他躺在榻上,被这个问题问的噎住了,却更燥·热了一些,索性坐了起来,撩开纱帐抬手扯向了安妘的手臂。
安妘警觉退后一步,摇着手指头笑了笑,看着比平时更娇媚一些:“哥儿现在刚受了伤,恐怕状态不好,毕竟这圆房一事,还得完全齐备才算完美,否则在女人堆里叱咤风云的宋悠偏偏在自己结发妻子这里马失前蹄,岂非让人笑话?”
见对方这样妩媚,又唤了称呼,他心中好似被轻轻抓挠,非常不适。
宋悠一时又好笑,又生气,抱起手臂,上下看了一遍安妘:”你一个公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端庄的话来?仔细让辅国公知道,家法伺候。”
她没理会宋悠所说,只朝东暖阁走去:“哥儿前些日子让人收拾出来东暖阁,说要和我分房而睡,现在哥儿睡在这里,我该去那边才对。”
宋悠没有去拦安妘的脚步,女人嘛,以退为进,要是这么就满足了安妘的计谋,未免显得他也太沉不住气了。
这么想完,宋悠那双好看的眉毛却拧了起来。
身体的燥·热和渴望是骗不了人的,他确实是有些沉不住气。
转念又一想,食色性也,管他什么沉不沉的住气呢。
宋悠从榻上起身,朝东暖阁走去,却见那门被已人关了起来。
他在厅中来回走了两圈,最后朝东暖阁中扬声道:“喂!安梦文,你这样有意思吗?”
安妘已经坐在了矮榻上,看着门外笑道:“夫君怎么还不休息?”
他撇嘴,转身欲回西暖阁中,却没能迈出脚步,只朝屋中道:“安梦文,你勾·引人,怎么还不许人亲近你呢?”
安妘听后,捂着嘴笑了起来:“你真想知道?”
宋悠没有说话,只等着安妘的说法。
安妘走到门前,笑道:“明儿我就又要回宫了,这次一去,又不知道得多少天见不到夫君,我怕我今夜过后,太过想念你。”
听了这话,宋悠还能说什么。
宋悠缓缓走回了西暖阁中,不由叹了口气——他从来不喜欢勉强,可要是对安妘的话……
他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勉强一下的!
这样想完,宋悠有那么一瞬间倒有些想破门而入了。
苦恼几番后,看着东暖阁那边已经熄了灯,他便也只能就此作罢。
翌日起来,安妘收拾妥当,穿了命妇的朝服,和宋悠坐着马车押着茶韵一起去到了宫中。
茶韵被带下来的一瞬间,安妘眼尖,一眼瞥见了周亲王,下意识的挡在了茶韵身前。
宋悠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和她笑道:“无妨,周亲王并不一定知道。”
说罢,宋悠已朝周亲王走了过去,和对方问好后,二人一起朝里面走去。
安妘松了口气,带着茶韵往太后的福宁宫而去。
然,那茶韵跟着安妘走了两步后,却转身顺着宋悠和周亲王所去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宋家三哥儿仗势欺人,见色起意,玷污与我!”
安妘一惊,连忙提裙追了过去。
那茶韵边喊边跑,已经引动宫中侍卫,一时许多朝廷大员都朝宋悠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宋悠蹙眉摇头,心中十分委屈,白白挨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