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去!这里有只螃蟹!”看着口袋的人终于将后半句结巴出来。让人失望的是,整句话依然没头没脑。是啊,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不会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口袋里有螃蟹有什么惊慌的?当然不用慌,但如果螃蟹的爪子上抓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那就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周志司做得熟练了,一会儿就将四个人审问清楚,没有势力,没有行星,都是些孤魂野鬼,长期做没本生意。结果这次见对方只有两个老实人,大意之下阴沟里翻了飞船。
“愿不愿意跟着我做?”周志司问。
在问之前,他也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自己独自收集材料,大概只要再来三四次,就能收齐了。按每次碎星的复原时间为三年零四个月,也就十几年的时间而也。十几年对一个年青人,可能会觉得无所谓,但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就非常可贵。很不幸的是,周志司的年纪已经不再年轻。
他正在做的事情,成功需要时间。成功之后,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相较而言,成功之后的时间更为重要。
就在钱挽冠和万随一主动来“帮助”他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想清楚之后,他就决定放手一博。无外乎拉上一批人,干一票大的,只要不去招惹惹不起的人,成功的希望还是满大的。
听到周志司的问话之后,四个人面面相觑。之前,在周志司单独询问的过程中,他们的思想已经饱受煎熬,对于彼此之间的信任问题,几经灵魂上的铐问。不可避免地,他们之间的思想上已经出现了小小的裂痕。谁都不知道其他的人会对周志司讲什么,万一象自己一样什么都讲了,那可就不妙了。
“我愿意!”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结果四个人全都“愿意”跟随着周志司打江山。
处理了外人,现在该处理自己人了。
“万岁爷,听说你的眼睛不舒服,要不要用点眼药?”周志司让其他的人围成一圈站在外面,独独让万随一跟自己对坐着。
“没有,没有,不劳老板挂念。”
“你的这个病很重,如果不治好,很可能会传染其他人。”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那可说不定,有些病表面老实,暗地里尽是男娼女盗,有可能会变异,成为超级病毒。”周志司不紧不慢地说道。
万随一的脸上,开始冒汗,将目光求助似的看向钱挽冠。钱挽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尖,研究着上面印着的“飞行星球”商标,以及回想着“男娼女盗”这个词的出处。
“老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原谅我这一回。”万随一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露出了颈子后面的横纹,学名:“砍头纹”。
“你错了?错从何来?说出来大家听听。”
“我不该用眼神示意他们,你当时就呆在飞船里。”
“你当时的眼神是想告诉我,有人在飞船里?”当时骂万随一眼睛有病的人,感觉自己头上有三万只乌鸦在惊叫。心里发誓道:有本事你再表演一次,我保证不会挖出你的眼珠。
“你看,你那么明显的眼神,别人都不能理解。下次可能不用我动手,别人也会干掉你,你能不能用点脑子,虽然你的脑袋里长的全是肉。”周志司用手戳着万随一的脑门,给首期船员们扎扎实实地上了一堂心理辅导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