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鸿前边开路,却犹顾忌后方同脉亲人,不敢速度太快,当下掌劈脚踢、拳打肘撞撂飞十余人,更是巧运毒功再杀十余人,可前路仍是有不知数目几何的敌人攻杀上来。
陆华鸿心道:“这处少说伏下了数百人,折花会对我毒医三脉还真是上心呐......当下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先尽快往前突!”随即,立马抢下前边攻杀来那人的兵刃,踢翻那人,当下运起毒功,以刀兵为介,挥招横斩!
陆华鸿抢来的是一柄剑,招出瞬间,便见一股比暗夜更黑三分的宏然剑气袭掠前方,剑气有毒,夹带劲风,划过树木,便见众多树木皆是泛起一圈黑层,随即断开,滑着被斩出来的树墩,重重摔倒在地上,却见那树木断裂的切口处,竟如脏澡黑泥,令人恶心作呕!
同样,黑色毒剑气拦腰划过一个个白衣人,没有血肉飙飞,只有一个个都带着黑泥,如方才那些树木一般,下身不动,上身滑下去,落倒在地上。随即,下半身被劲风刮倒在地。
陆华鸿这一击,足有数十人丧生!
感知前方情况,陆华鸿暗暗点头,这招耗费了他一成内力,看来颇有成效。陆华鸿大呼:“随我来!”便一马当先向前冲去,他身后众人也是明白情况,跟着冲向前去。
前边被陆华鸿一下子杀了数十人,白衣折花众已再聚不成全面包围,再也拦不住毒医三脉这一众人的突围。
而那陆华鸿带着人杀了一些零星拦路者,不多时便冲出暗林,逃出生天。
说来也是巧,九江九义几人同毒医三脉一众幸存者所走的路子却是通向同一个岔路口,看来这志在逃生,路向庐山的两路人,终将会因“志同道合”而相遇。
不多时,双方已经一同行到了那个岔路口,当面见人,两路人便是同时停下。因为谨慎小心,作为领头人的许宁和陆华鸿刚见面就向对方大呼:“什么人??”若不是怕会打错人,这两人恐怕是会先动起手来。
此时,两路人都已将身后追兵甩的远了些,如此,方才有心停住。
那九江九义首义许宁道:“我乃九江九义首义‘冷锋过境’许宁。”随即比划了一下身后八个弟兄,道:“这是我另外八个弟兄。”
陆华鸿回道:“我们乃是毒医三脉陆、王两脉,我是他们的领头人,陆氏一脉陆华鸿。”
许宁闻言,心道:“毒医三脉?莫不是数十年前销声匿迹的毒医三脉?前些日子听闻消息说,一个叫陆华鸿的闲汉曾救助过沽鲸先生,他说自己乃是毒医三脉之人,而如今这个人也叫陆华鸿......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像是假的,可以信他们一信。”随即道:“我九江九义总舵为折花会所灭,现如今需逃避折花会追杀,去庐山找沽鲸先生救助,你们又所谓何事?”
陆华鸿道:“如你们一般,我毒医三脉也被折花会灭了去,只剩现在这些人,同样被追杀,如今也是去投奔庐山的沽鲸先生。”
许宁提议:“既然如此,我们两路人何不并做一块儿?一同去庐山,路途上也好有个照应。”
陆华鸿当下便答:“可以。”
随即,两路人便并到一块儿,同去庐山。
众人一路快速前进,那九江九义的七义林智却是暗自靠近许宁,低声问道:“大哥,且不说他们一行人是否乃真的毒医三脉余众,就算真是,可贸然与他们同行,恐怕会被他们暗害。”
许宁低声道:“你多虑了,若他们真会害我等,刚才当面便可出手,我们九人都是身负重伤,我观那一众人的实力,只需那陆华鸿一人便可打翻我等。就算不并行,难道我们还要自己降慢速度?虎要扑人,可是先抓跑得慢的那个,我们落在后头,折花会就会先抓我们。”
林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方才他们没有暗害我们的意思,难道待会儿就没有?他们同意与我们同行,乃是算好若是遇到危险,将我们当做弃子的打算,我们......”
林智话未说完,便见许宁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低声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智见状,还想再讲些什么,许宁却是开口:“若还是之前那些,你便不必说了。”
......
毒医三脉这一行人中,有一女子,乃是王氏一脉的人,名叫霖雪,她生的花容月貌,心思灵巧,比陆华鸿小了近十岁,却看上了陆华鸿这糟蹋模样的闲汉,三脉之中尽皆知晓,唯独陆华鸿这粗汉不觉。
王霖雪瞥见林智凑近许宁低声说了些什么,虽然听不见内容,却也觉着他们鬼祟,便也凑近陆华鸿,低声道:“陆哥,我看这九江九义行为不轨,不如等到待会儿一欲折花会的人,便将他们抛下,省的再生事端。”
陆华鸿道:“此事不可,我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况且,若是我们一遇到危险便抛下他们,恐怕沽鲸先生知道了,会心生鄙夷,从而不待见我们。”
王霖雪又道:“可他们个个身负重伤,对我们怕也是累赘,不如......”
陆华鸿却打断她,道:“你不必再说!”
王霖雪闻言,虽心中不忿,却也只得闭口。
陆华鸿看了看许宁那边,心道:“这九江九义虽个个有超一流的本事,可如今个个受伤,恐怕实力会大打折扣,而我们这边的人多用的是毒功,恐怕会伤到他们......”随即,便靠近许宁那边。
许宁见状问道:“陆兄何事?”
陆华鸿道:“许帮主,我等这边多用的是毒功,若是有战事开启,或许会有毒气发出,我恐误伤你等,特来一告。”
许宁笑道:“多谢陆兄提醒,我等会小心的。”
......
另一头,庐山龙首崖上,戴文飞仰天望月许久,随后低头长长一叹。
他在叹什么?叹不得安生。前些日子来,他赤身疗伤时被水月灵曦偷窥画画,伤才刚好,小师妹风惠慧便来了,将师父的口信带来,便整天缠着自己问东问西,硬要自己详细地讲出来到庐山前被追杀的那段经历。
想到这儿,戴文飞便喃喃自语:“小师妹和以往一样,喜欢揭我的短呐......”
而这只是开始,当他带着徒儿戴文韬见到风惠慧时,便让戴文韬叫了她一声“师姑好”,谁知那长不大似得小师妹竟在戴文韬问好之后突然用手劈了少年的脑袋一下,她说:“叫我‘师姑’干什么?不好听,叫我‘师叔’,这才霸气。”
可怜戴文韬那回被这么一敲,都疼的快哭出来了。
接下来,戴文韬每天都会偷偷哭,戴文飞知道了,便问他缘故,每次徒儿都会这么说:“呜呜呜~师叔欺负我~”戴文飞却是头都大了,好好一个品格坚韧的好娃子便这般被弄得整天哭哭啼啼的......
然而,这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