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嘲笑王瑞去外地工作,各方面应该会有不如意的地方,还得是老领导好,主动提出来要帮助他。
只不过这些话都是客套话,都是虚词,真要是王瑞找他沈再喜帮忙,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给王瑞天大的面子了。
当领导玩政治的人,说出去的话,得细品很多次才能够品味明白。
可是,王瑞属于那种智商高,情商低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沪市美术制片厂五六年的时间,还依旧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也不会那么不得领导喜欢。
王瑞十分实在,再加上听沈再喜说他如果有困难,沈再喜会帮助他,心里面顿时感觉到热乎乎的。
他腼腆地笑了笑说道:“谢谢沈领导的关心,我在江城那边还行,很不错,等领导要是有时间到江城那边去,我一定全程安排,带您好好玩上几天。我这边招呼咱们厂的几个同事吃饭,就不打扰您们了,等您们吃上了,我去给您敬酒或者给您送个菜。”
沈再喜身边的马璞兴一听说是王瑞请吃饭,他走过去略带嘲讽地问道:“王瑞,刚听说你跑到江城那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去了,待遇如何啊?是不是混不下去了,来找老同事帮忙介绍工作啊!要是没有工作的话,我们科室那边现在缺个端茶倒水的人,要不你就去我们那边上班吧!”
马璞兴是沈再喜最为器重的员工,他对于李永国和王瑞这样的人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
马璞兴一直觉得,他们两个人无非就是画画好一些,是正规的美院毕业的学生,总他妈的一副知识分子的架子,情商低得要命,这样的人,到什么地方都混不明白。
王瑞刚才说了,他现在在江城那边,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混不下去了,都混到了中国最东北那鸟都不稀得去拉屎的地方,这样的家伙,狠狠地踩上几脚,不光是领导高兴,就是他的这些同仁也高兴。
王瑞听到马璞兴的话以后,火腾的就上来了。
像马璞兴这样狗屁不是,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就是这样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如果不是沪市美术制片厂有着这样什么狗屁不懂的家伙,沪市美术制片厂也不会出现业绩下滑,好作品越来越少的趋势。
想到眼看要过年了,没有必要和这种人动气,王瑞寒着脸快速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劳你马屁精关心,我日子过得挺好的。”
马璞兴看到王瑞生气的那种气鼓鼓的模样,心中正高兴呢!就听到王瑞说他是马屁精,他立刻就双眼喷火般地瞪向了王瑞,并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你说谁是马屁精呢?我好心好意地要帮助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王瑞瞬间就露出一脸茫然,不明就以地问向沈再喜道:“沈领导,您看看,这马璞兴这耳朵咋还不好使了呢!我啥时候说他是马屁精了?您看他那要吃人的架势,这咋还怒了呢?他的名字是马璞精,我只是说不用他关心而已。”
王瑞是沪市本地人,可是,在江城那边呆的时间长了,总有一种想要动手打人的想法。
不过呢!王瑞却是知道,他是文化人,不应该做那么粗鲁的事情,用言语气坏敌人,远比动手打架强,而且真要是打起来了,他也打不过那人高马大的马璞兴。
沈再喜瞪了一眼马璞兴,伸手在王瑞的肩膀上拍了拍,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别和马璞兴一样的,这小子就是喜欢开个玩笑,我们先进去吃饭了。”
沈再喜心中明白,这是马璞兴先挑起的事端,这眼看就过年了,而且王瑞还那么给他面子,这马璞兴做出来这样的一个举动,是有些不厚道了。
王瑞看到马璞兴几个人簇拥着沈再喜进入了后面的包厢以后,他直接走到门口等起了同事。
看到杨玲玲和孟宏伟、钟爱国几个人联袂而来,他立刻把几个人迎进了六号包厢。
见到人都到齐了,他立刻吩咐服务员上酒走菜。
孟宏伟看到饭店的服务人员居然拿上来了四个冷拼和一瓶茅台,他立刻兴奋地说道:“杨玲玲,你看看,人家王瑞是发大财了,酒都是茅台酒了,你今天也得喝点,这种好酒可是不常见的哦。”
王瑞一边开酒,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孟哥说笑了,发啥大财,就是过年了,请大家伙吃个饭,临走之前大家伙给我摆了践行宴,我回来了,也要请大家伙吃点好吃的不是。”
就在众人说笑这把酒倒上了的时候,马璞兴从外面拎着一瓶沪市石窟门牌的白酒走了进来,并笑呵呵地说道:“咱们沈再喜领导看到都是单位的同仁,特意过来让我给大家拿来了一瓶好酒。”
马璞兴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四个凉菜,嘴角立刻就弯成了一道弧形,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鸟不拉屎的地方果然赚不到钱,看这几个菜就看出来了,王瑞,用不用哥哥我给你弄两个好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