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肤道:“你一个人坐一张桌子未免被霸道了,今个我们兄弟二人好好教训你一下。“
那人仰头大笑道:“老子向来这么霸道,天下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何时轮到你们俩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指指点点,我不离开桌子单手对付你们。”
白皮肤看了黑皮肤一眼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这可是你自个找死由不得别人,武林人士可以作证不是我们以多欺少。”
那人撸起袖子催促道:“要打就打别磨磨蹭蹭跟个女人似的,老子吃完饭还有事。”
俩人挥刀向那人砍来,白铮听出那人的话音想来有真本事,不过对付俩人想必会吃力,他还是替那人捏了一把汗。
那俩人发怒起来还是人吗?连禽兽都不如,哪顾得江湖道义,那人真的用单手对付他们,连身都没挪动,有人喝彩道:“好功夫。”
那俩人面红耳赤脸面尽失,黑皮肤那人趁机放了一只毒镖,白铮功夫不高眼睛很尖锐,很细小的东西都逃不脱他的法眼,他大喊一声:“小心毒镖。”
这一喊让那人警觉了一下,黑皮肤那人表情很奇怪,尴尬又懊恼,那人挪了身子又把镖顺势打向白皮肤。
白皮肤惊叫一声胸口挨了一镖,黑皮肤脸色煞白,那人冷笑一声道:“看你们也算江湖人,想不到做出这么卑鄙之事,真乃武林的耻辱。“
白皮肤皮肤又白变黑,他皱着眉头冒着冷汗,黑皮肤连忙拿出解药让白皮肤服下,白皮肤皱着眉头舒展开来,脸色由黑变白。
那人声色俱厉道:“今个我就替武林除害。”他伸手要去解开黑布缠绕的武器,黑皮肤扑通一声跪地道:'“大爷,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条性命,这事跟我老兄没关何况他又中毒了。”
那人本意也没想杀他们,他扬扬手道:“去吧!杀你们我害怕脏了老子的手。”
黑皮肤磕头道:“多谢大爷不杀之恩。”
黑皮肤搀扶着白皮肤要走,白铮拿着剑拦在他们前头道:“站住,我有话问你们。”
黑皮肤毕恭毕敬道:“大爷,您请问。”
白铮道:“你们刚才说看到了由随行,在哪里看到的?”
白皮肤道:“在前方几里的麦子营见过一面。”
白铮道:“知道了,你们走吧!”
俩人惊魂未定一溜烟跑了,那人命轻声说道:“小兄弟,刚才多谢你了,如果不介意可否来喝一杯酒。”
白铮抱拳道:“前辈真是好功夫,佩服。“
那人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听来怪怪的,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可以叫我大哥。”
白铮道:“这样不好吧!”
那人道:“快坐下来陪我喝酒,婆婆妈妈的,摩天楼也是这么斯斯文文吗?我可听说由随行是个爽快之人。”
白铮道:“前辈……“
那人哼了一声,白铮改口道:“大哥,其实除了天尊之外,我们都不敢造次的,他是性格使然。”
那人举杯一饮而尽摸着胡须上湿漉漉的酒渍道:“做人就得这样坦荡,可惜无缘与他相识。”
有这样大胆子赶论邪派的人说明这人也不普通,柏苒把斗笠微抬看到对方那张脸他心里嘀咕着:“是他,有他在是个棘手的难题。”
向远山的出现令柏苒大为难,向远山询问道:“老弟,他们刚才说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白铮点头嗯了一声,向远山叹息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白铮道:“一言难尽。”
向远山道:“你为何还要找他,他眼下可要成为公敌了,我劝你还是回头吧!以你的武功很容易被误伤。”
白铮义正言辞道:“哼,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向远山道:“有骨气,英雄出少年,我向某交定你这个朋友。”
白铮道:“大哥,您也是个怪人。”
向远山放声大笑道:“是吗?哪里怪呢?”
白铮摸着脑袋道:“说不上来。”
向远山道:“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白铮道:“我想去麦子营看看。”
向远山道:“如何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陪同。”
白铮道:“您也去。”
“怎么?不可以吗?”向远山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一睹他的风采,我想见识下天下第一高手长什么样。”
白铮道:“当然可以,有您陪着我路上也不孤单了。”
柏苒等他们走远了才敢跟着,身边的向远山武艺高超,跟着近了恐怕会被他发现,麦子营据说以前道路两旁种着金灿灿的麦子,近些年来颗粒无收,饿殍遍野,人吃人的现象普遍存在,如果夜晚看到那一幕肯定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都以为见鬼了。
还在没有了粮食,漠北的蛮夷都没来骚扰,即使来了也是无功而返,麦子营得以保平安。一群人不久将来要活活饿死。
天色炎热腰间携带的水所剩无几,恐怕人没找到先得把自个渴死,白铮满头大汗道:“大哥,我看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借点水喝。”
向远山冷嘲热讽道:“年轻人才一点路你就认怂了,你真没用。”
白铮放下包袱背倚靠在门檐喘着大气道:“我不行了。”
向远山道:“那向他们讨口水吧!不过目前来看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本身就缺水。“
不过还凑巧有户人家有水,白铮咕咕地一干二净,那人眼睛光丢丢看着他,白铮抹了抹嘴不好意思地说:“很抱歉,我一喝酒全然忘了。”
那人笑了笑道:“没事。”
外头吵吵嚷嚷的,有人带着一部队来来了,领头那人军官模样打扮,他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样的年纪能当上军官肯定立下赫赫战功。
不过很多人都不服这个少年军官,更有人恶意诋毁说他托关系走后门,他也不能跟别人解释清者自清。
圣上第一眼看到他很欢喜,他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答道:“圣上,我叫沈朝奉。”
圣上嘴里念叨着:“朝奉,奉献朝廷,好名字,看来你天生效命于朝廷。”
沈朝奉答道:“圣上,您过奖了,小的职位卑微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圣上道:“这次给你个机会,看你有没有胆子。”
沈朝奉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圣上道:“听说你跟漠北有着深仇大恨。”
沈朝奉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漠北蛮夷杀我族人,把我们驱逐出家园,又把我们当猪狗一样虐待,有生之年势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圣上拍着桌子喊叫一声道:“说的好,有志气,如今麦子营是最佳驻守只希望,漠北蛮夷绝不会想到咱们的部队在那,你们趁机骚乱他们,扰得他们寝食难安。”
沈朝奉抱拳道:“小的遵命。”
圣上道:“慢着,我派一些挑选的精兵跟着你,朕可舍不得让你有个闪失。”
沈朝奉磕头道:“圣上的大恩,朝奉永生难忘。”
圣上笑道:“朕需要你效力,最好能斩杀漠北王的头颅,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沈朝俯首向前道:“圣上,卑职一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圣上拍着他肩膀道:“我没什么话送你的,只希望你平安归来,我设的庆功宴你可不能缺席。”
沈朝奉道:“圣上,您放心,卑职一定会把胜利的消息带来。”
沈朝奉一个曾经漠北王的奴隶,发展为圣上的亲信,走了许多崎岖的路,摸爬滚打,受尽别人冷嘲热讽和白眼。
沈朝奉从漠北出来之后,颠沛流离,他的师傅老奴隶还得了一场大病,还好抢救及时保住一条命,不过他之后不能干苦重的活,俨然像个废人一样,那批奴隶想要跟着他们,沈朝奉觉得带着一个病人又统领不好这群奴隶只好让他们各自散了,他背着师傅到处流浪。
老奴隶道:“朝奉呀!我这样会拖累你的,看样子你还是丢下我得了。”
沈朝奉道:“师傅,你说这样的话不是打我脸吗?”
老奴隶叹息道:“可你带着我这可怎么行。“
沈朝奉道:“师傅,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毕竟俩个人得生活,不挣钱哪来的钱吃喝,沈朝奉年轻力量又长着一副好容貌,雇主都欢喜,可是当他提出要带上老奴隶的事情对方都犹豫了,那样的人如同废人,谁愿意用闲钱养闲人。
何况老奴隶是个倔脾气,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没用了,他想发挥出他的价值。那些雇主忍痛拒绝了他的请求,沈朝奉很失落,他大可以丢下老奴隶自谋生路,可他做不到,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如果说不是老奴隶他沈朝奉别说活着,几条命都没了。
他一闪即过的表情老奴路看到眼里,他揣测沈朝奉又以失败而告终了,沈朝奉不想让老奴隶看到他的不高兴,他佯装着笑脸道:“师傅,今个想吃些什么?我马上要找到活了。”
老奴隶有气无力说道:“我没胃口,你别骗我了,哪有那么容易。“
沈朝奉道:“师傅,我真的没骗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我又不会撒谎。“
老奴隶看沈朝奉的表情,又知道他的本性,高兴的合不拢嘴,气色也好多了,精神也来劲了,以前唉声叹气,现在偶尔笑两声。
沈朝奉找到活了,对方刚开始还不想答应,沈朝奉没办法了磕头恳求,又提出做最累的活,管口饭吃。
那家主人听到这个事情,觉得小伙子不错,让管家留下他。主人觉得他当个下人屈才了,把他引荐给朝廷当着高官的大哥,他大哥是个红人,很得圣上赏识,可以说沈朝奉遇到好人了,没有他们的话,沈朝奉的路不会走得那么远,那么顺当。
那位高官说道:“你不用谢我们,我们不过是个踏板而已,如果你们本事,照样走不远,你能走这么远的路,仍然说明你有能力。”
多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高官没有邀功,占着引荐之功和圣上对他的赏而居功自傲。
沈朝奉每次见了高官都会毕恭毕敬喊声道:“大人。”即使见到他的官娇他会落马立于一旁双手放在膝上笔直站立,高官看了他一眼笑道:“很好,做人没有忘本。”
当然沈朝奉后来才知道这位高官是潘太师,当今圣上的岳丈,淑妃娘娘的父亲而沈朝奉以前的主子是潘太师的胞弟。
外头很多人谣传着潘太师为人,坏话多于好话,沈朝奉不管这些,他只想着潘太师对他有恩,何况他光明磊落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不堪,肯定是政敌看不惯他刻意恶语中伤。
沈朝奉这次勘察地形袭击漠北的方针也是潘太师一力举荐,圣上大为满意,嘴上说着:“那就让年轻人试试吧!”
圣上好歹给老丈人个面子,再来他也想瞧瞧沈朝奉的能力。沈朝奉看着四周干旱颗粒无收,他们以前何尝不是这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沈朝奉看几个人窝着脑袋,还有几个睁着眼睛,好像很惊慌的样子,他们以前肯定受到蛮夷的骚扰。
有个胆子大的探出脑袋揉了揉眼睛,他高声道:“乡亲们,这是咱们的战士,不是漠北蛮夷。”
听到他的喊声那些人都纷纷跑了出来,沈朝奉道:“乡亲们别怕,我们来这里驻扎,找准时机打跑漠北蛮夷,那样的话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高个子的乡亲绕着马匹在四周瞭望了半天,捂着肚子笑道:“年轻人,你可别开口说大话,你这岁数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士兵呵斥道:“大胆。”
沈朝奉怒斥士兵道:“大胆,不得无礼。”
沈朝奉训斥完士兵,又笑着说道:“老乡,有志不在年高,消灭漠北蛮夷是咱们共同的目标。”
高个子摸着脑袋傻傻一笑道:“是我说错话了。”
沈朝奉道:“老乡,你也没说错,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我还得靠你们帮忙。”
高个子看了眼其他的老乡簇了下鼻子道:“我们都是庄稼汉,除了拿锄头还会做什么。”
沈朝奉道:“老乡,你这话说错了,只要大家都献出一分力,击败漠北指日可待,咱们可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一起努力保护自家的领土。”
沈朝奉慷慨激昂说着,那些老乡的情绪被带动起来,他们振臂呼喊道:“这位年轻军官说的不错,咱们得彻底把漠北蛮夷赶出去,让他们不敢踏入中原半步,这样咱们才可以安心'种地,收获咱们的粮食。”
沈朝奉内心欢喜,以前的高官忽略了一点,一直觉得这些老乡是被保护的一份子,可是他们才是最有力的力量,他们熟悉地形,又对漠北蛮夷仇深似海,他们没利用起来这股力量以至于对抗漠北困难重重,碰了一鼻子的灰。
向远山和白铮躲在一旁,他们趁乱偷跑,向远山心想着:“朝廷的人怎么来了,难道要发生战争了。”
白铮想不到那么远也不愿去想,他只想尽快找到由随行,麦子营肯定不能再待了,武林人士不愿跟朝廷打交道。
过了麦子营那可是漠北的领地了,估计有漠北王的手下把守着,向远山道:“年轻人敢不敢跟我去。”
白铮撸起袖子道:“去就去,谁怕谁。”
向远山笑道:“不怂不孬的脾气很像我。”
白铮撅着嘴道:“大哥,你怎么占人便宜。”
向远山瞪眼道:“怎么了?有很多给老子当儿子,老子都不愿意呢?”
白铮只能摇摇头,这人一口一个老子让人听了很不舒服,这人哪点都好就是说话有些粗俗,要不是多一个帮手,白铮早就扭头走了。
白铮强忍着,说不敢说打又打不过人家。憋在肚子里差点要生病了,向远山不管对方爱不爱听,嘴巴管不住他像个话唠似的,天南地北胡说一气,白铮恨不得捂着耳朵。
向远山道:“一会打起来,你躲我身后就行。“
白铮道:“我又不是不会武功,用不着别人保护。”
向远山嘲讽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白铮道:“你再这样说话我可'走了。”
白铮生气扭头要走,向远山挽着他胳膊道:“看你这么小气,我随口一说而已,你是由随行教你了几招,小子吹牛别吹破皮了。”
白铮嘟囔着嘴道:“谁吹牛了。”
向远山道:“那只能怪你学艺不精了,否则怎会你们不堪一击。”
白铮脸色绯红道:“你再这样说风凉话,我可要翻脸了。”
向远山大笑一声道:“你这小子真小气,算了我不说了,一时管不住嘴,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