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张大年拍了拍陆远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道：“没有你，我就牵不上郑一鸣这条线，我张大年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朋友，所以只要你说个不字，郑一鸣这个要求我完全可以驳回！”
陆远微微感动，苦笑道：“驳回了他的这个要求，那他怎么可能帮组长你去跑关副厂长那头？”
“不跑就不跑呗，大不了不当这个副主任嘛！”
张大年狠狠踩了一脚地上的烟蒂，道：“当不了这个副主任，还能保住第三科科长的位置！再过几年，机会成熟了，再去争取副主任呗！”
“这……”
陆远犹豫了一下，说道：“组长，为了展鹏飞这种小人，牺牲这么大，不值当！而且你离副主任，只有一步之遥，下一次再有这种机会，也不知道是何时了！”
张大年听罢，面有动容，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答应郑一鸣的要求，提名展鹏飞担任这个副科长？”
“嗯！”
陆远肯定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机会难得啊！组长。”
张大年提醒道：“可是我提名了展鹏飞，那你就没机会……”
“你当不上副主任，我不也一样没机会吗？那为什么不成全组长你呢？”陆远苦笑一句。
“兄弟，你是真讲究啊！”
张大年发自肺腑地冲陆远认真拱了拱手，说道：“合着从头忙到尾，就你没捞着实惠！哥哥我对不住你！这事儿，我承你的情，刘志国那老傻哔也得承你的情！”
陆远笑了笑，摆摆手，道：“组长，咱不讲这个，做朋友，往下处，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张大年连连点头称是。
陆远又道：“不过展鹏飞当上了第三科的副科长，那我也不能在改革办继续呆着了。不说我心里不得劲，恐怕他也会变着法儿来整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毕竟之前我和他的……”
“嗯……”
张大年沉吟了一下，大概沉默了有十几秒，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陆远的肩膀，说道：“小陆，这事你交给我，哥哥我承了你这么大的人情，铁定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样，你帮我约一下郑一鸣，今天下班了一起吃顿饭，我答应他这么大的两个条件，他单单帮我疏通关良义那儿，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你今晚饭桌上，看我张大年的表现！”
“组长，你……”陆远好像猜到了点什么，欲言又止。
张大年道：“你甭管了，你跟我走心，我能让你吃亏抹泪儿？就这样吧，都九点了，赶紧回办公室上班去吧，我再抽根烟，你替我叫一下刘志国来趟这里。”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