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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隔了很久,手机屏幕才重新亮了,“你看看契约上写的是多久,是十年吧?”
连几年都不确定,真不是个好搭档。
她飞快地回了一条,“对,还有二十八天就到期了。”
她那个丧尽天良的爸爸,用自己女儿的十年,换了五千万,并且在签下契约之后,就不管她了。
十六岁之后,她都是寄住在乔父乔母身边,甚至于,连大学学费都是他们付的。
她曾经想过,要不是,在她爸爸欠下千万债务,把她卖给黑帮老大的时候,碰巧被乔一鸣撞见,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想起,比现在还热的那一天,会所里打着低到叫人牙齿打架的温度,冷到叫人绝望。
那天,她穿了件只比比基尼多了几块布的小黑裙,脖子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站在包厢里,那群人面前,那个老大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几乎要哭了。
那时的她,刚上高中,是被人从教室里揪着出去的,没有人敢帮她,校长对那帮人,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没人敢报警。
爸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在小房间里等着她,对她说,“小溪啊,爸爸对不起你。”
她想问,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姐姐?
公司倒闭,是因为姐姐的妈妈,也就是她后妈的过错,她不过是个孩子,为什么这一切的后果,要让她来承担?
可是她没有勇气问,就被逼着穿着性感的衣服,送到了会所包厢。
乔一鸣进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他看到素面朝天的阮小溪,看到她稚嫩的刚开始发育的隆起,愣住了。
“乔二少要不要先尝尝鲜?”
她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目光停留在她胸口的时候,终究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你叫我和我爸来看戏,看谁的戏?”乔一鸣触及到她的颤抖,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反问那个老大。
“阮瘪三啊!”
阮瘪三是她爸。
阮小溪过世的妈妈,和乔父乔母是旧识,因此,乔父出手救了她。
乔一鸣脱下自己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的那个瞬间,她想,这辈子她都忘不掉了。
对的人,应该是乔一鸣,而不是与她毫不相干的乔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