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完伤口,南翰飞对一旁的警察小李问,“前几天你去疾控中心带回来的hiv阻断药,有没有带在身边?”
“有,我带了两天的量。”
警察小李把随身带的一个小药瓶递给南翰飞,里面是他为自己准备的hiv阻断药,没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南翰飞从药瓶中倒出几粒药,拿了一杯水放到谷雅南的面前,用命令的口气,“现在立刻把阻断药吃了。”
乖乖吃下药,谷雅南看着南翰飞,小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给你添麻烦了。”
南翰飞一愣,原来谷雅南是以为他为这个生气。
“我在气我自己,是我没保护你,害你受伤。”
谷雅南莫名的觉得心中一暖,“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及时吃了阻断药,没事的。”
“这阻断药只有90%多的阻断率,还有近10%被感染的机会……”
南翰飞越说越觉得后怕,按住谷雅南的肩头,“最近一个月你别上班,好好在家休息,我每天给你做些清淡的饮食,这样有利于身体抵抗病毒。”
警察小李觉得南翰飞是担心过了头,之前他被吸毒人员的针头扎破手指也有被感染的危险,南翰飞只让他吃了阻断药,却没说让他在家休息一个月,如今未来大嫂也破了点皮,就变成宝贝一样,似乎发生了不得的大事。
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
谷雅南哑然失笑,“我没事儿,服用阻断药根本不用停下工作,而且我的工作很轻松,最近在做艾滋病宣传月的活动,没什么体力活。”
所有血样采完,谷雅南逃一般的离开看守所。
不是因为刚才的劫持感到害怕,而是谷雅南心里发现,南翰飞对她的关心已经超出正常朋友关系,难道南翰飞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了她?
看守所的事情之后,谷雅南回到疾控中心,按照职业暴露,领了hiv阻断药定时服用。
之后的几天,她主要忙应急办的事,偶尔帮忙艾滋病宣传月做宣传。
艾滋病宣传月快结束的时候,一天,谷雅南又抽时间去1楼大厅帮忙做艾滋病宣传。
一位40来岁的中年秃顶胖男人,拿着一张艾滋病的检测报告单气冲冲地闯进谷雅南所在的咨询室。
“你们疾控医生怎么骗人呢?说了服用阻断药就没事,怎么我还是得了艾滋病?”
谷雅南问了情况,原来这位秃顶胖男人在一个月前发生了高危性行为,来疾控中心咨询后,当时的咨询医师建议他服用hiv阻断药。
秃顶胖男人按照疾控医生开的药单,自己去药店买了药,也按时服用,但在这期间他觉得吃了药就万事大吉,又发生了几次高危性行为,结果过了窗口期,一个月后来疾控中心检查,却证实感染了艾滋病。
“你们疾控医生不是说吃了药就没事吗?怎么还会被感染?”
谷雅南心中腹诽,吃了药一般都会有严重的副反应,虽然每个人的反应不同,但很多人会出现恶心、呕吐、掉头发等类似化疗的症状,在这种情况下你都有心情有精力再发生几次高危性行为,也算是一朵奇葩。
虽然心中不耻秃顶胖男人的行为,但还是耐心的给他解释,“阻断药并不能百分百阻断hiv在体内的繁殖,而且你在服用药物之后又有接连几次高危性行为,这样的阻断效率会明显降低,接下来你要做定期来做cd4检查,按时服用抗病毒药,控制得好的话,会延缓发病时间。”
终于把秃顶胖男人打发走,咨询室里进来一位熟悉的身影。
瘦瘦高高的帅男人,却是哥哥谷嘉树。
“哥?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医院上班吗?”
谷嘉树坐到谷雅南面前的咨询椅上,“还不是为了我亲爱的妹妹,我特意请了两个小时假过来找你。”
能让哥哥特意请假过来,谷雅南觉得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难道是她在看守所被带艾滋病人血的针头划伤的事被老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