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伯。”
“少爷,我知道了。徐大侠,你好好休息。”良伯和青衣男子出了屋子。
又过数日,这徐远举恢复的还不错,虽然依旧很虚弱,但正常和人交流、说话已经没有问题,只是还不能下床走动。
这日清晨,青衣男子和良伯来到徐远举房间辞行。
“徐大侠,我家少爷有要事在身,我们这就动身了,这里的一切费用已经多付了一个月的,并且我们找了专门的大夫和下人照顾你,徐大侠尽可放心。”
“大恩不言谢,我还想再麻烦各位一件事情。”徐远举道。
“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良伯答道。
“麻烦二位带个口信给前来参加丐帮观礼大会的青城山一剑洗清秋徐清秋,他是在下胞兄,请他前来替我等兄弟主持公道,报仇雪恨。”
“请问贵兄在何处落脚?”良伯问。
“在襄阳城南的紫云观,紫云观主褚青云乃青城所出,青城门人只要来楚均落脚紫云观。”
“冰魂去办吧。”青衣男子道。
“是。”只听窗外一个冰冷的声音,这是字从出口到住口只短短一瞬,刚出口还在窗外,可说完声音已到数丈之外,徐远举不觉骇然,他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这么快的身法,十多年前只听说大理世子段誉的凌波微步可一字数丈,施展开来只要开口说话可让人从四面八方均听到讲话之声,甚是高深玄妙,但他一直存疑,只因没有亲眼所见。不料今日见到冰魂的身法,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几天冰魂天天为他疗伤,只看其不到三十岁内力已远超自己,加上这身法,确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再说这青衣男子,一直戴着斗笠,来去行走毫无声息,浑身更似乎未散发出任何生机,话语极少,而冰魂对青衣男子恭敬有加,以少爷相称,自己却从未听过有这么号人物,更觉得青衣男子神秘莫测。
徐远举几欲详询,最后还是没有办法问出口。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徐远举只听得匆匆脚步,一抬头,良伯陪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黑色长须、肩背长剑、身形稳健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自己兄长徐清秋。
“远举,到底是谁干的?”徐清秋甫一进门,未及询问兄弟伤情,就追问元凶。
“哥,是丐帮。”
“远举,你有没有弄错?”
“不会错的,七日前我和众兄弟在长林客栈落脚,丐帮长老白天沐来客栈找我等…”徐远举将当日情况细细道出。
“远举,事关重大,我这就去找掌门师兄相商,你好好养伤,我很快回来。还有,请这位兄台帮在下照顾兄弟,在下感激不尽。”说完朝良伯拱了拱手,匆匆而去。
良伯和徐远举聊了半柱香的功夫,正欲出门,突然一道黑影越窗而入,手持长剑直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徐远举,身法极为迅捷。良伯一惊,情急下从怀中拿出一物右手一甩,直击黑衣人后心必救之处,黑衣人听得后面暗器来的迅猛,忙转身用剑一挑,只听“当”的一声,长剑与暗器相撞,手里长剑把持不住脱手,黑衣人不顾长剑,从靴中抽出匕首,再次扑向徐远举,良伯正欲相救,岂料又一黑衣人从门扑入,手中一根精钢铁棒直取良伯前额,良伯无奈,侧头闪过,空手与第二名黑衣人战在一起。第一名黑衣人眼看匕首就要刺中徐远举,突然感觉浑身发冷,瞬间一愣,只见一人不知何时已挡在徐远举身前,黑衣人大惊,手中匕首刺向来人前胸,务求来人闪避,乘势一击击杀徐远举。来人轻哼一声,右手五指微屈成抓,抓向黑衣人手腕,黑衣人改刺为削,务求来人变招,不能相抓,熟料来人更不变招,手速突然加快,抓住了黑衣人手腕,只稍一用力,黑衣人手腕穴道被制,浑身如坠冰窟,不能动弹。另一边,良伯也已制敌,将另一名黑衣人制住。
“谁派你们来的。”冰魂问道。
两名黑衣人对望一眼,均微微点头,像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似的,只一刹那间便七窍出血,身子软绵绵滑向地面。
冰魂立即连点自己制住的黑衣人身上各处大穴,可是为时已晚,眼看是救不下来了。
从第一名黑衣人越窗而入,到两名黑衣人身亡,不过电光火石般的功夫,可见刚才冰魂、良伯反应之迅捷,徐远举再看地上良伯所用击落长剑的暗器,竟然是一枚碎银子,不禁目惊口呆,原来这看似仆人一般的老人,竟也是武林高手,而且远在自己之上。
“冰魂,怎么样?”良伯问道。
“救不活了,两名刺客嘴里备有剧毒,刺杀失败,怕事情败露,因此自尽了。寒塘要是在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良伯,不用了,一个不怕死的刺客,难道还会给敌人留下线索吗?”
“唔,说的是。”
“良伯,徐大侠这里有我,你去照看少爷。”
“嗯。”良伯答应一声,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