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李澈连忙打消了他的疯狂念头,“玄德公,断不可随意处置诸侯王!这些人遍布全国,一旦私自动了赵王,必然让天下诸侯王人人自危啊。”
未来成大事,诸侯王可以说是刘备的潜在支持者,若是让他们觉得这个同宗还不如外人手软,那就是自废武功资敌。
“是以玄德公只能以好言安抚,晓以大利,让赵王心甘情愿的支持。可以许诺他一些空话,例如上表言称赵王改过自新,痛改前非等等。
如今陈遂死了,他可以说是孤立无援,正担惊受怕着呢,一根救命稻草在他面前晃悠,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也好,备明日便去再见见这位‘王叔’,希望他能看清局势吧。黑山贼若是破了赵国,赵王一脉恐怕一个都别想活。”
刘备这话倒是不假,黑山贼终究还打着“义军”的旗号,赵氏这种乡绅投靠义军,还能得些利益。
刘赦这种最高统治阶级宗族的一员那是想投降都没有门路的,具体可以参考明末的朱姓诸侯王,以刘赦的体型,来一桌福禄宴或许也是可以的。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看着天边渐渐落下的夕阳,李澈悠悠道:“方才澈又一次提醒了大司马,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身为赵国相与邯郸令,还是先尽量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满朝公卿个个心怀鬼胎,倒是让你我两个芝麻小官操碎了心。”
刘备无奈的点点头:“明远所言有理,保下赵国才是当务之急,倒是备好高骛远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玄德公有仁人之风,何谈好高骛远?”
刘备闻言眼睛一亮,随即促狭的问道:“这又是哪位大贤所言?”
李澈抽了抽嘴角,用了太多后世的话,杜牧、李白、陆游等等都被搬出来了,然而天下有一两个隐居大贤还说得过去,这大贤都扎堆了肯定没法取信于刘备。
如今刘备等人已经认定了这些话要么是李澈现编的,要么是便宜师父岑晊说的,鉴于数量太多,是李澈现场“即兴发挥”的可能性更高。
只是出于某种乐趣,他们也不戳破,但面上神情很明显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不信”。
这年月说实话没人信也是传统了,李澈也只能面无表情的走程序道:“此乃大贤范仲淹、范希文所言。”
刘备也只是“嗯”“嗯”的点头,至于信没信,看他神情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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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文襄侯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