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贼袁术,专权擅政,以臣子之废立君王,可谓大逆不道!同盟第一要务,便是剿除国贼。本官此前与京兆尹盖元固、济太守曹孟德三方并出,最终由于凉州事变,导致功亏一篑。
如今凉州叛军异动,三辅不安,函谷关的方向恐怕是难有义军,单从东面夹击,纵然我军势大,难免也会旷持久,天子安危难测啊。不知诸君可有良策?”
曹正待上前,却见李澈拱手道:“在下有一策奉上。”
卢植挑眉道:“计将安出?”
“如今西方义军散乱,袁术倚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仍可为患。但雒阳军终归有限,如今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可以无忧。
使盟主引精锐之师并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君守成皋,兵压旋门关;使黄豫州将豫州之众西向阳城,据伊阙、大谷、轘辕三关;京兆尹以偏师近函谷关。皆闭营坚守,示天下之形式,则雒阳必然震,以顺诛逆,可立定矣。”
曹顿时愣住了,有些惊讶的望着李澈,半晌后默然一声暗叹。
卢植等人亦是有些怔住,黄琬最先反应过来,击掌赞道:“此乃妙计,上兵伐谋,攻城乃下下之计。如今我等义师聚天下人望,有煌煌大势,自可以势相迫,令国贼首尾不能相顾,一战可定矣!”
刘岱叹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李府君短短半年名传四海,果然有独到之处,岱佩服。”
曹亦是赞道:“此计近乎与所想一般无二,可见英雄所见略同啊。”
张邈无奈的摇摇头道:“曹孟德,你这究竟是在夸李府君,还是自卖自夸?”
李澈厚着脸皮接下了所有赞赏,拱手道:“此乃小计,诸君理万机,不似澈一般整无所事事,是以未曾想到。诸君只需少许时静思,自然能有高策,却是澈班门弄斧了。”
一片赞扬声中,韩馥有些犹疑的问道:“如此坚壁不出,虽有大军压境,岂不正如六国故事一般?若袁术如强秦之法,各个击破,又该如何?”
李澈抚须笑道:“韩使君此言谬矣。袁术如何能比强秦?秦卫国土,上下一心,自君王至吏民个个死战不退,方能尽退六国之军。
袁术无道,暴虐残忍,其毫无人心根基,雒阳百姓无不对其切齿,军所服从的亦是天子诏令,而非袁术之命。
如此上下离心,又岂能如强秦一般自如转圜,各个击破?”
见韩馥要再言,李澈继续道:“袁术不比强秦,吾等义军更是胜过六国之师。六国心怀鬼胎,皆有隔岸观火之心,心不齐,自然力未尽。
吾等义军皆为勤王而来,心意一致,全力以赴,自然不会如六国一般散乱,诸君以为然否?”
河内太守王匡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凡我同盟,皆勠力同心,为天子国家、苍生黎民而来,又岂会如六国一般互相算计?”
“李府君此言甚善,此计亦妙啊。”
一片附和赞叹声,韩馥也似乎随之释然,连连点头,表示义军同心,合力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