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眉目清秀、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摸样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坐在主位之人一眼睃见,“哎呀!”的一声惊叫,起身疾奔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欢喜的嚷道:“这不是石守信大哥吗,好久不见了,你忙些什么……?!”
进门那人一愣之间,看清楚了,高兴的道:“韩捕快!你怎么也在此地,如何这身打扮?”
“来来来,坐下说话!”韩捕快拽着石守信的袍袖将他拉到桌前,推拥上座。
石守信再三谦让半天,拗他不过,只好随他。
韩捕快与众弟兄连敬石守信三杯后,方道:“不知石大哥要到哪里去?”
石守信放下酒杯,微微一笑,“闲极无聊,想到少林寺凑凑热闹,不知贤弟又要到哪里公干?!”
“哦?石大哥要到少林寺!唉——!我就知道象石大哥这样的人,绝不会对天下黎民百姓遭苦受难,置若罔闻的!”韩捕快一番敬佩的感叹道。
稍顿,接下来道:“我们吗,此番可以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为他人卖命罢了!”
“贤弟此话怎讲?!”石守信疑惑的望着韩捕快道。
韩捕快用眼瞅了瞅众人,见众弟兄皆有同感的频频点头,方道:“开封府尹候益侯大人的家眷现今均在凤翔。侯大人担心家人安危,令我等前去将其家眷接到汴梁。”
“现今的凤翔正是兵荒马乱的,节度使王景崇谋乱造反,贤弟前去可要当心呀!”石守信瞅着韩捕快关切的道。
“唉——!多谢石大哥关心,这些我们不是没想过,可身在公门,身不由己啊!”韩捕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之一眼瞅见酒没了,一阵嚷,“店家,店家!快些上酒。”
店主应声而出,将酒送上。
石守信一见店主,赶忙道:“店家,有劳你将我栓在外面树上的马,牵下去将就喂些草料。”
韩捕快闻听,赶忙道:“这不提,我倒忘了,还有我等众兄弟的马也栓在那,一并照料了。”
……
“哎呀,这驴走不动了。”坐在驴上的小秃,见那驴在原地打磨,无奈的叫道。
“是吗?是驴走不动了,还是你想打什么鬼主意?!”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李姗姗,回转头来,杏眼中闪着愠怒道。
“哎呀,我说姑奶奶,翻过了这凭般高的一座大山,还尤自走个不停,人坐着都颠簸的不行,何况这驴还驮着个人呢!”小秃拉长着脸道。
“是吗?那是缺少动力!”
说着话,李姗姗挥出长带,那长带正扫在驴屁股上。
驴感觉到屁股上一阵刺痛,立马撒开四蹄,向前疾急的狂奔起来。
小秃在那驴背上一阵东倒西歪,赶忙伏低身子,紧搂驴脖,嘴里不停的叫:“哎呀,驴惊了,驴惊了!”
李姗姗见了,哈哈大笑,双腿一夹马腹,追上前去。
狂飙出里许,那驴才放慢脚步。
眼见着已进了一村镇,小秃望着那灯火闪亮的一家二层阁楼挂着“杨树坡客店”的牌匾,便对李姗姗道:“我说姑奶奶,咱们是不是该歇歇脚,明晨再走啊?!”
李姗姗勒住了马缰,一时犹豫不决,因为在路上他听小秃说,师父慕鹤鹙一班人也是往少林寺来。现下闻听得那店内,传出阵阵喧闹之声,他担心是师父等众人。
小秃见她眼神痴愣愣的发呆,大为不满的道:“姑奶奶,你倒是吱个声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动静了?你整日对我说一不二的劲头哪去了?!”
自打那日小秃要跟她结伴而行到少林寺找大哥,那李姗姗原本也是对路途不熟,乐得有人相伴,便到集市上买了两匹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