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这座虎庙尚存,据石碑记载,曾在清康熙元年重修,并在雍正十三年,栽植柏树两株,现已合抱粗。
这天,三娘白天担水浇完了麻,晚上又在磨坊推磨。
一边推磨,一边想着这人间的疾苦,不知何年何月受尽,不仅潸然泪下,真想一头撞死在这磨盘上,可心里总挂念着夫君刘知远,不知他在瓜田怎么样,自己岂能一死了之,扔下他一个人不管,让他如何活下去呀!
正在胡思乱想、心神不定间,闻听磨坊外面马嘶人叫的,一时慌了手脚,心里暗忖:莫不是有那强人打劫的来了。
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有面对。
当下抖搂抖搂衣裳,拢了拢头,走出磨坊。
但见明亮的月光下,红鬃烈马上,端坐着身披金盔金甲,手持银枪,腰挂铜剑,好似天神下凡的一位英武大将军。
三娘赶忙下拜,颤声道:“不知将军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将军滚鞍下马,将她扶起,“三娘,三娘,是我,我来看你了!”
三娘一惊,仔细一瞅,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刘黑子,又是哪个!
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刘知远一下子将三娘抱起,扛到肩上,将马栓在门外树上,“哈哈”笑着向磨坊里走去。
进到里面,刘知远轻轻将三娘放到墙角的床榻上,银枪支到墙上,脱掉身上的金盔金甲,然后一把将三娘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三娘你想死为夫了!”
三娘默默流泪,“刘郎,你为何这一身打扮?”
刘知远“嘿嘿”一笑,“三娘,我这是来与你道别的,我不能一辈子寄人篱下,不能永远种瓜,我要出人头地,出去闯荡,干一番大事业,将来让你跟着享福!”
“你——?”三娘伸手摸了摸刘知远的头,“你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三娘,你……你总是不相信我!”刘知远松开三娘,在地上不停的踱步,“拼一把不一定成功,但不拼连一点机会也没有!”
三娘痴痴的望着刘知远,待他说完,哽咽着道:“刘郎,你变了,你变得成熟多了,这都是生活的磨难造成的啊!”
三娘将外衣脱下来,里面只穿着肚兜,扑到刘知远怀里,“刘郎,男人就该这样,志在四方,但你将来功成名就真做了将军,千万别忘了苦命的三娘,在寒窑等着你呀!”紧接着已泣不成声,“刘郎,我今晚好好陪你,再相见还不知哪年哪月啊!”
“三娘——!”刘知远带着哭腔道,“我刘知远别说做了将军,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忘了你三娘啊!”
三娘一把将他的嘴捂住,“刘郎,别乱说,这可是杀头之罪的话啊!”
刘知远“嘿嘿”一笑,“我只是打个比方,凭我一个粗人,又怎能做得了皇帝,就是给我做,我还不知怎样做呢!就是做了皇帝,还不知活不活得个一年半载,烧也得把我烧死。哈哈哈……”说着话,一把将三娘抱起,压到那床榻之上。
“你可别乱说,我宁愿要一个活生生的夫君,也不要一个死皇帝呀!”三娘使劲扭了一下他的耳朵,娇嗔道。
刘知远哈哈大笑,将她抱的更紧了。
被压抑很久的三娘,一下子迸发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