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请郎中!”李嗣源焦急地大喊一声,随即抱起爹爹,向寝宫跑去。
那众家丁赶忙奔跑着去请郎中。
其他的宾客,见事情闹大了,赶忙作鸟兽散,各回各家,生怕此事沾边被赖上。
李存颢见众人走的走散的散,没人再搭理他,一跺脚,转身也即离去。
刘知远随着几个家丁,赶到了那晋王爷的寝宫门前,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一会儿,那郎中随着几个家丁,奔跑着赶了过来,一溜烟的进了寝宫门里。
那床榻前的李嗣源闻听得身后声响,回头一看,见郎中拎着药箱一溜小跑的进来,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快,郎中,快看看爹爹怎么样?!”
郎中赶忙走到床榻前,放下药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抓住了晋王爷的手腕,给王爷号起了脉。
立在一旁的李嗣源,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半天,那郎中放下王爷的手,自觉得一阵冷汗透背,赶忙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色严峻的,两眼痴呆呆的盯着躺着的晋王爷,半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嗣源从那郎中的神色上,看出了似觉不对,焦急的询问道:“郎中,爹爹的病,到底怎么样……?”
“这……?!”郎中回过头来,见屋里还站着几个家丁和家童等下人,赶忙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随之道,“二少爷,我们借一步说话……!”
李嗣源心下一惊,觉得情况不妙,不然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呢?!
赶忙起身将郎中领进了偏房,那家童小庆子将沏好的热茶,端了进来。
待小庆子退出去后,李嗣源将郎中让座到茶桌旁的太师椅子上坐下,将那茶水倒了一碗递到他的手里,心情紧张的,想听到答案,又怕听到答案,心里七上八下的望着那郎中,希望在他那听得到好的结果!
郎中用嘴抿了一小口茶,接着将那茶碗放在那茶桌上,盯着李嗣源看了看,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随之道:”二少爷,恕我直言,这晋王爷情形不妙啊……!”
李嗣源心有不甘地道:“怎么会是这样呢?爹爹身体一直不错,只是今天受了一点惊吓,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不过,二少爷,我也想让王爷没有什么问题……!可是……”
郎中用衣袖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瞅了瞅李嗣源,接着道,“王爷的病不是一天形成的,经我号脉,今天受到惊吓,气血攻心,只是一个引子。”
郎中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茶,似乎在斟酌该怎么把话说出来,让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紧跟着道:这个引子而使王爷隐藏的疾病,彻底的爆发出来了!因为王爷常年带兵打仗,南征北战,积劳成疾,早已埋下了病根,他这是沉疴多年啊……!”
李嗣源紧皱双眉,眼睛里流露出恳求的目光,紧盯着郎中道:”难道你再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郎中叹了口气,”二少爷,俗话说,救得了病,救不了命了啊!一切都有定数,老夫尽力吧……!”
紧接着,郎中从药箱中拿出了纸笔,划拉了半天,递给了李嗣源,”二少爷,按我开的方子,抓几副药先试一试。但是话可得说在前头,这治好治不好,将来二少爷可不要怪罪老夫啊!”
李嗣源赶忙接过药方,“郎中,这说哪里话?这样我都感恩不尽了,还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话。我知道,你也尽力了……!”
送走了郎中,李嗣源赶忙喊来了小庆子,告诉他,马上到药店按方抓药。
小庆子一愣,”二少爷,这天已晚了,哪有药店开门的呢?”
李嗣源眼睛一立,厉声道:“没有开门的?你砸也给我砸开了。今天务必把药抓回来,晋王爷用药,我看哪个敢不给……?!”
接着又到晋王爷的床榻前,瞅了瞅,见爹爹气息平缓了些,只是还在那昏睡中,心里倒有些落稳了。
告诉那些老妈子丫鬟务必轮班守护,不得有丝毫的差错,等小庆子将药抓回来,将药熬好了,按时给晋王爷服下。
众人如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这王爷病成这样,哪个还敢不当回事?!
这李嗣源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方走出了晋王爷的寝宫。刚出大门,便听得有人喊道:“李将军!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