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心情失落的瘫坐在一旁,再也没有一丝离开的力气。
她真的觉得,男人有时就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
她的内心也在极度的矛盾中煎熬着。她知道,明天石敬瑭就会放她下山,此一别,便成路人,可能终生再也不得相见。
念及至此,她觉得脸颊一热,用手一擦,那眼泪早已经滚落下来,竟落到了石敬瑭的脸上。
石敬瑭心下什么都明白了,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打破此时的宁静和默契。
此处无声胜有声,于无声处听惊雷。二人的内心,何止是惊雷,心潮起伏,简直就是惊涛骇浪,翻江倒海!
此时两人的相拥,简直就是心灵慰籍的港湾。
虽然彼此在思想上放飞自我,可终究没有在肉体上越雷池一步。
可是,就这样那少妇依然感觉到恐惧和自责。因为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再也不是哪个过去的自己了!
她觉得自己不再纯洁无暇,在思想上,已经有了瑕疵和杂念。
她不知道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怎样的去面对着自己的丈夫张老旮瘩。
自己还能忍受他那不洗头不洗脚,就钻进自己的被窝?和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坏脾气吗?!
自己还能与他继续谈论着田间地头的话题,和东家长西家短,扯着老婆舌吗?自己会不会在他与自己说话的那个时候,突然的好如魂飞走了似的,想着心事,而被他察觉?!
她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在守护着什么?她知道,自己终究摆脱不掉世俗的观念。一生只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女不侍二夫的思想。这是心理最后的一道防线,目前她依旧牢牢地坚守着。
她现下知道,石敬瑭一直在那佯装昏睡不醒,她不想点破他,那样谁都尴尬。
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一层窗户纸,而就是这一层纸,守护着各自心中的秘密和隐私。
二人就这样在熏熏欲醉中,在不知不觉的困乏中,竟然睡着了。
一阵叩门声响,将石敬瑭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使劲睁开眼睛,竟看到那少妇竟紧紧的依偎在自己身旁,沉睡中脸上浮现着甜美的微笑。
”我这是怎么了?自己昨天怎么与她睡在一个床上?”他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阵头疼欲裂。
他使劲按按太阳穴,那手不经意的触碰到脑门,”嗷”的一声疼叫,这才慢慢的忆起昨夜的事情。
对着头上的大包,有着些许的印象。不仅自嘲的笑了笑,朝着那依旧沉睡中的少妇,怨恨的瞪了一眼。
翻身下床间,扯动了压在那少妇身下自己的衣衫,一下子将她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景象,竟发出了一声尖叫,嘴里不停嚷嚷着:”我们……怎么……你没有……做什么吧?”
随即低下头来,检查着自己的衣衫,见穿戴整齐,没有丝毫被扯开的迹象,始安下心来。
捂着”砰砰砰”直跳的胸口,脸涨得通红,羞怯的低下头来,声音低低的道:”我怎么能睡过去呢?好可怕呀!”
此时,那石敬瑭已跳到地上,气得直跺脚,“你说什么呢?什么我没有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你能让我做什么?你怎么能睡过去?那我怎么知道。可怕?谁可怕?我可怕吗?难道我比豺狼虎豹还可怕吗?!”
石敬瑭竟然毫不相让的一阵嚷嚷,他今天的心情大坏,因为他知道昨天夜里的一切,今生再不会有了,自己呢,马上就要放她下山去了。
见那石敬瑭一顿咆哮,那少妇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的心中现在也是五味杂陈,她也知道天亮就是她们分手的开始。
”是啊!我的担心是多虑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根本也不会看上我们这种乡下的女人,你的眼界高着呢,我根本不配为你所拥有!行了吧?!”
那少妇心情烦乱的捂住脸,莫名其妙的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快别闹了,让人家听着这像什么话呀!”石敬瑭在那地中间急得团团转,直跺脚,可就是没有办法。
此时在那门外守候着的,准备伺候着他们洗漱和吃早饭的女眷,见屋内二人争吵个不停,真怕出现什么事情,紧忙的打开门锁,端着热水,推门而入,有意要进来劝说一番,可她们哪知道其中端倪。
那女眷进门见那少妇不住的啼哭,便赶忙劝说道:”哎呀,嫂子!这大喜的日子,一大早晨的,为了什么事啊?这大王就这直脾气,不会哄女人,慢慢的你就会了解他,人好着呢!”
说着话,将端来的热水盆放在那脸盆架上,嬉笑着道:“快来洗把脸吧!好吃早饭。”
闻听她的话,石敬瑭气得直跺脚,大声的道:“真是越帮越忙,什么嫂子嫂子的,什么大喜的日子。真是的,根本没有这事儿。这扯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那你们……?”那女眷大惑不解的瞪着二人,”没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