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恢复了正常，这一次她的头颅并未再掉。
本以为已经结束，云昭月心中狂喜。可下一秒，她猛然一震，面露绝望。
天地，还是那片天地，青草依然存在！
只不过她看到在天地之间，立着一把巨大无匹的剑。她与杀了他不下万次的人，全都在剑内。
“哼，把我拉进来容易，想送我出去可就难了！”林霄冷笑，云昭月浑身颤抖，只见到恶鬼一样的脸进入了她的视线之中，可下一息，她再度天旋地转，头颅落地。
一次又一次，一刻钟一刻钟的过去，云昭月依然陷进了不断的生，不断的死。
连已经昏过去的方云华也已经苏醒。
见到这不断死而复生的云昭月，他如何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既震惊，又惶恐。
他震惊于自己的中了他人的术法还不自知。
惶恐的是此前他万般看不起的人，居然把这法术的主人化体砍杀了无数遍了。
明明他们早就可以脱离法术了。
明明他们早就可以找到施术之人将之真正的灭杀。
可林霄没有做，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哪怕是身处于幻术之中，方云华也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冒出的冷汗浸湿了。
他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虽然看不起林霄，但却始终没有太过份，若不然自己的下场不知道会有多场。
“噗！”一声轻响传出，方云华看到云昭月的头颅再次被削落。
只不过这一次，云昭月的身影没有再变成光点，无头的身体直直跪在了林霄身前。
“三万七千六百一十五次？”林霄看着跪倒在自己跟前的无头身躯，不屑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坚持死上五万次。”
抬手一挥，那立于天地之间，将所有人都裹住的巨剑随着一声轻响，化为道道碎片，而后微风一吹，化作荧光消失不见。
随着巨剑彻底消失不见，只见整个空间都开始以波浪形扭曲了起来。
身处于其中的林霄与方云华皆觉眼前一花，而后裂痕自他们的视野正中央出现。
整个空间就如同镜子一般，一块块的掉落。
最后伴随着一声轻响，整个空间都暴裂了开来。
林霄的视线一黑，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广阔的天地消失了，青色及腰的绿草也消失了，天宫亦是不见了。
林霄与方云华所处的地方，乃是一处山洞。
还没有来得及打量这山洞的具体情况，一阵腥臭之气传出。
林霄与方云华同时转头朝着气味传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到在山洞内的边缘处，洞壁突出的一块石板上面，躺着一个人。
正是云昭月本人。
她躺在地上，眼里流着泪水，双眼上翻。口水伴着白色的泡沫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那腥臭之气则是来自于她的下半身，已经失禁了。
方云华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了林霄。
“轰！”他本想叫一声林霄，但想到刚刚在幻境之中的情景之后，他连忙改口，“林师兄，她这是？死了吗？”
“疯了！”林霄淡淡的开口，同时转头开始打量着这山洞。
不料方云华的声明再度传出，“林师兄，在下能否斗胆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施术的人是她的。”
“猜的！”林霄心中偷笑，他的确就是猜的。
之所以最开始他进攻的是方云华，就是因为他之前所猜的施术者是方云华。
哪知方云华根本不避，正面迎击林霄。
自然，施术者没必要这么做。对于施术者而言，既然困住了两人，那让两人互相残杀是最好的选择，何必浪费自己的气力呢？
方云华以为是林霄不想说，失望的笑了笑，但也没有多言，也观察起了这山洞。
山洞很大，视线之中并没有与外界相连之外，但却并不黑。
光芒是来自于山洞内的一个池子，准确来说，是池之内伸出来的一朵白色莲花。
“无垢圣莲？”看到那莲花之后，方云华不可思议的呢喃了起来。
此物林霄不曾见过，不过观看样子，感其气自己，林霄多多少少能看出其不凡之处。
见方云华似是十分了解，于是开口向他问道，“此物有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