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气在那一带很大,贤名远播。
她嫁了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
还有,那个男子不喜欢她。
他让车夫绕了几条道,将马车藏进院子里,步行回去。
当天,陈画冥便将车夫告到了县衙,车夫没有出卖他,因为他给了他的家人足够的好处。
然后车夫去了牢里。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外人看在了眼里。
他藏车的时候,没想到荒院里还有一个人,他正蹲在草丛里做不雅的事情,臭气熏得他放松了戒备。
后来他知道这个人叫曹圆,是她的好朋友。
他便将计就计,将她骗来了这里。
……
第二天,隔壁屋子里的人凭空消失了,下人连忙禀告了启必。
启必叹了口气:“太沉不住气了。不过送走就送走了吧。去将公子叫来。”
“曹织锦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他问。
启瑛急声道:“绝对不可以让她回去。”
启必看了他一眼,问:“那个丫头,是不是就是当年给你指路的人?”
“原来父亲看到了!”他叹了口气。
启必道:“那个女子是谁都好,可她偏偏是曹耿的女儿!”
“父亲和曹村长不是曾经一起共事吗?为何父亲会如此忌惮曹村长?”
“这个不可说!为父只能告诉你,曹耿这个人,用得好,我们父子可以就此翻身,可是一旦行差踏错,我们将会万劫不复!”
“曹耿向来护短,他又只有这一个女儿,若是见到她现在这副样子,肯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父亲,我的错我一力承担,绝对不会牵连父亲!”启瑛坚定的说道。
启必摆了摆手:“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不让曹耿找到曹织锦,他怪罪不到我头上。”
“我了解曹耿,他是最不想节外生枝的人。”
“父亲有把握吗?”
启必忽然大笑起来:“沾上曹耿,谁敢有把握置身事外?”
“不过,”他目光骤然凉了下来,“瑜儿不是被你送到庄子上去了吗?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挽回了,就将她推出去。”
“我以为,父亲宠姐姐久了,就真的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了。”启瑛冰凉的说。
“为父差点以为,你听瑜儿话久了,习惯委曲求全了。”
父子两相视一笑,眼底皆现狠厉。
陈凡生从山谷出来,直奔阿圆家里。
师父故意提到阿圆,那织锦的失踪和阿圆一定有关系。
“阿圆早上出去了。”
“那小子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去了哪儿?”
“不过你可以去集市上碰碰运气,他最近总去集市。”旁边的人家说。
他来到集市,一个小男孩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看着他,朝他伸出同样脏兮兮的爪子。
“我没钱。”他冷淡的说。
“哦。”男孩缩回爪子,依旧仰着头看他。
“大哥哥准备在这条街上转几圈?”他一边问,一边将爪子在更加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脸上透露出满意。
“我在找人。”陈凡生朝他比划了几下阿圆的身高样貌,问他有没有见到过。
只见男孩从唯一完好的兜里掏出来一定闪闪发光的碎银子,道:“他给了我这个,让我在这里等一个满街乱转一脸迷茫的年轻男人,大哥哥,我看你八成就是那个迷茫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