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午,许池,曹行。”冯远挨个点着名字说道:“想必程新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与他相处了两年,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许池看了看冯远,又瞅了眼高个子,神色之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江渚笑了笑,温声安抚道:“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程新是什么时候?在哪见的?”
说是让人随便发言,江副队长还是将引子抛了出来,主动引导着这场对话。
“最后一次是···昨天晚上。”大概是江渚的面相太过和善,很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许池纠结过后很快就交代了出来,“正午···应该是最后一个和他说话的人。”
冯远将眼神转到高个子身上,“你就是欧阳正午,刚才你们在讨论的就是程新的事情?”
欧阳正午眼神闪烁了两下才道:“是···是的,昨天晚上,我从开水房打热水回来,就碰到了在楼道里狂奔的程新,他还把我的热水壶打碎了,之后他又跑了,我就回宿舍了,当时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他们都可以作证,我没有说谎。”
欧阳正午有些激动,语速很快,似乎很害怕冯远他们将他当做嫌疑人。
“嗯,你别激动,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而已。”冯远示意他别这么紧张,“程新为什么在楼道里狂奔?他昨天晚上在宿舍没?”
“没有,他这个人经常去外面鬼混,我们都已经习惯他晚归了。”欧阳正午说道:“昨天晚上,他是直接从外面跑回来的,感觉像是身后又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一边跑一边大叫,非常害怕,他还拉着我的衣服不停的说有鬼,有鬼。”
“所以,他从外面回来后,也没回宿舍,直接上去了天台,然后就坠楼了。”冯远想了想,又问,“你们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欧阳正午的表情像是被噎了一下,迟疑的问道:“这重要吗?”
江渚解释道:“重要不重要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而是得依据事实来定。”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有鬼,至于我说的······”欧阳正午有些尴尬,“我说,跑这么快,也不怕心肌梗塞。”
难怪他不愿意说了,刚咒完人家,正主就真的死了,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冯远道:“昨天晚上,程新出事之前,你们三个都在宿舍吗?”
“我不在。”许池摇了摇头,插声道:“我在外面打工,昨天晚上正好轮到夜班,正午打水回来后,我就走了。”
曹行一直坐在旁边的桌前听着,这会也突然开口,“我也没在,我在教室上自习。”
欧阳正午尴尬道:“我一个人在宿舍。”这样似乎显得只有自己不务正业一样。
冯远再次提出问题,“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你们三个具体在干什么,互相都是不知道的,有人证吗?”
“你在怀疑我们?”欧阳正午个子很高,长相也是当下流行的小鲜肉的长相,只是性子似乎太急躁了些,冯远只是稍稍抛出一点疑问,他就跳脚了。
倒是许池和曹行很淡定,虽然眼神中也带了点不喜,但行动上没怎么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