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我们必须去把当年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厉小野的心里乱极了，“我不想去。”“为什么？”褚澄凝视着她，“小野，你必须还我一个清白，不然对我不公平。”“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公平！”厉小野终于抬头看着他，“褚澄，就算你是清白的，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仅仅是我误会了你的原因吗？你自己难道没有问题吗？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冷战，你心里没点数吗？”褚澄心如刀割，“小野，我知道错了。”“这不是知不知道错的问题，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没有办法回头。”“小野，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回头，我怎么办？”“你不要再说了！”厉小野的心里很乱很乱，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着，疼得难受，“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褚澄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缓缓松开了她的肩膀，轻声道，“小野，你说你没有办法回头，那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受？”厉小野皱眉，“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干什么？褚澄，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说这种话，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我做不到。”褚澄转过身去，没有再看她，“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那我可以做到不再找你，小野，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如果你真的能开心，我愿意舍弃一切成全你……”厉小野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妥协了，“当初我们的感情明明那么好，却突然变成了那样，我也很遗憾。我这辈子追求的，就是活个清楚明白，现在既然知道这里面可能会有误会，那我自然要调查清楚。”褚澄转头望向她，“小野，我们一起去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好吗？”厉小野点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去把浩宇找出来，那天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了。”“好。”……董浩宇已经是上班族了，他虽然没褚澄那么宅，但也差不了多少，晚上都是窝在家里玩手机的。所以接到褚澄的电话，说要过来找他，他立刻开始点外卖，买了吃的喝的，然后开始打扫房间。等外卖到了，褚澄还没到，董浩宇给他打了电话，“到哪儿了？”“坐电梯上来了，你开下门。”“好嘞好嘞。”董浩宇开门，去电梯口迎接，结果电梯门一开，他瞬间惊呆了，“小……小霸王？”厉小野走出电梯，冲他笑笑，“好久不见。”“好……好久不见。”董浩宇打量了厉小野，他太久没见到她了，但是每次跟褚澄见面，两个人聊得最多的就是她。褚澄放不下她，这些年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也心疼褚澄，甚至忍不住埋怨厉小野太过于狠心，那么决绝地丢下褚澄。而且现在看见厉小野，他就能猜到她过得很好。整个人比三年前出落得更漂亮了，头发也长了不少，越来越有女孩相了。唯一不变的，是身上的气场，虽然气质柔和了，但气场不减当年。褚澄见董浩宇在盯着厉小野发呆，开口提醒道，“浩宇，进去说吧。”“好，小霸王，快请进。”厉小野跟着他们走了进去，董浩宇的家不大，但是挺干净挺整洁的。“你们坐，我点了外卖，有啤酒有卤味，一起吃点吗？”董浩宇招呼道。 厉小野挺喜欢吃卤味的，但现在的确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我不饿。”褚澄紧接着开口道，“我也不饿。”董浩宇自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在那吃，便放弃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口问道，“小霸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刚回来没两天。”“哦哦，回来就好。”董浩宇略显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找话题说下去了。好在褚澄及时接了话，“浩宇，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还记得三年前，我跟小野冷战的那些日子，有一天咱俩出去吃饭，我喝醉的事情吗？”“当然记得了，你难得情绪失控，那天就是濒临崩溃了，我记得很清楚的。”褚澄激动不已，“那你告诉小野，那天我们两个在一起，住宾馆的也是我们两个，没有别的女人。”董浩宇听得一头雾水，“褚澄，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那天本来就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啊，什么时候出现别的女人了？”褚澄点头，“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天的事情，然后完完整整地跟小野说一遍。”董浩宇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去问三年前的事情，但看褚澄一脸着急的样子，还是在认真回忆，开口道，“那天中午你在食堂跟小霸王见面，小霸王没理你，你很难过，连午饭都没吃，我看你的状态那么消极，感觉你连晚饭都吃不下了，就想办法带你出去吃晚饭了。你心情不好，我们就喝了酒，结果你喝醉了，那天下雨，我带你回学校比较困难，而且你当时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万一有同学看到你喝醉，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呢，所以我就就近找了家宾馆给你住啊。”“那你留下来照顾我了，对吗？”褚澄问道。“那是当然，我照顾了你一夜呢，你第二天起床不就看见我了吗？”“可是小野说当晚给我打了视频电话，当时我睡着，孙慧……也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邻居家的女孩，她就躺在我身边。”“啊？”董浩宇抓抓头发，“不可能啊……”褚澄着急的道，“小野不可能撒谎，视频通话也不可能看错，最重要的是，她是在跟我的微信视频通话，所以孙慧当时很有可能真的在我身边，浩宇，请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是全程陪着我的吗？”董浩宇认真回忆了一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我当时身上没带身份证，只好先用褚澄的身份证登记，然后我见褚澄在睡，就先回学校拿身份证去了，一来一回，起码一个多小时不在褚澄身边！”厉小野终于开了口，“那你还记得，你不在的时间段吗？”董浩宇实在回忆不起来，“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不记得了，但肯定不晚，因为学校是十点钟关闭大门，我回去的时候，是十点之前，所以应该是九点到十一点之间的时间段吧。”褚澄下意识地望向了厉小野。厉小野知道她想问什么，开口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九点半多，不到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