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子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进来,东西凉了还能?”大寨主催促道。
显然,聚义大厅内的群贼,还没弄清楚现状,一直在期待着下酒菜。
杨振看了看聚义大厅,不由得直皱眉,实在是太拥挤了,根本就施展不开。外面多好啊,既宽敞又亮堂。于是,杨振抖丹田大喊一声。
“呔!恶贼休要猖狂,混世魔王到了啊!”
这一嗓子,不亚于晴天霹雳。
一时间,聚义大厅哗然大乱。杯盘碗筷叮当碎,桌椅板凳哗啦倒。
杨振不慌不忙,老神在在,拉了把椅子径直坐下,翘着二郎腿,静静的看着焰火升腾翻覆。
聚义大厅中的群贼,终于完全清醒,一个个窜到天井当院,拉开了架势,亮出了门户。
大寨主晃着庞大的身躯,来到天井当院,看到杨振,差点气歪鼻子。又看到最得力的两个喽啰,张三李四倒在血泊之中,顿时火撞顶梁门。
“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居然擅闯黑虎岭,搅闹黑熊寨。来呀!给我杀!”
巡山头目丁旺最会望风,心中暗想:那小子十七八岁,有多大能耐,今天该我露脸啊!想到这里,手提单刀便跳了上来。
露脸与现眼,只在一念之间。
杨振看都没看丁旺,直截飞起一脚,在丁旺小腹上轻轻一点,好似蜻蜓点水。
就这一下,丁旺那小子就眼皮一翻,晕死过去了。
趟子手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臂,捆了。
杂家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场中所有的人,除了那些小喽啰,哪一个不是练家子。
一个字“服”。
服是服,但有些场面还是要走的。
大寨主贺苟雄一挥手,大小头目一拥而上,十几人将杨振围在当中,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杨振来者不拒,闪展腾挪,犹如老叟戏顽童。上边用剑拍脑门,下边用脚踹小腹。直截了当,就像割韭菜一般,一倒一大片。半盏茶的功夫,全部放倒。
趟子手们捆了一个又一个,忙得不亦乐乎。冯四海、冯少淳祖孙俩原本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上前帮忙。可是忙没帮上,自己反倒倒看傻了。
杨振收拾完众头目,猛一抬头,顿时傻在那了,一干趟子手也傻眼了。冯四海冯少淳祖孙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仅大寨主贺苟雄不见了,就连那两个偏副寨主也是踪影皆无。他们三个,早就跑了。别看贺苟雄生的粗犷,像黑瞎子似的,其实,他为人谨慎,而且,绝顶聪明。
贺苟雄早就看明白了,自己多少斤两,三个也打过杨振啊。更何况,那两个偏副寨主还比不上自己。
因此,众头目一围住杨振,贺苟雄就把那两位来到一边,交流一番,悄悄地从密道溜了。
杨振那个恨啊,这不因小失大嘛。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又乌漆嘛黑的,哪儿追去。
大贼跑了,抓了一堆小贼,留下偌大的山寨,杨振也不知还去何处了。
“干脆把这些贼都杀了,能拿走的全部拿走,拿不走的,一把火烧个精光。”
“绝对不行,谁也不能保证这些贼里面有没有走投无路的,都杀了,有伤天和。”
最终,还是老当家冯四海见多识广,提了个主意。先将四海镖局的镖银提出,其他的全部移交官府处理。
草草用过晚饭,老当家冯四海拉着杨振闲话家常。这一聊,就聊出了一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