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秀士的这个建议,让孙振邦眼前一亮。
“不妨一试,但不是现在,要等朝廷批文下来之后,再行发榜。”
“爹,你在和谁说话?”
骤然,孙止戈的声音传了进来。他本想敲门,但听见里面有人交谈,于是开口询问。
中年秀士倏然起身,想要回避。
孙振邦摇了摇头,道:“无妨,是我儿子。”说完,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孙止戈推门而入,见到中年秀士,陡然一愣。父亲为数不多的几个至交好友,他都见过。然而,这一位却是陌生得很。
“父亲,这位是?”
孙振邦看了中年秀士一眼,微笑道:“不妨告诉你,此人乃西域司谍使,你可称他司叔叔!”
孙止戈心中犯了嘀咕,西域司谍使,一听就是个官职。为何叫他司叔叔?他尽管有些费解,但却不能不见礼。否则,便显得没教养了。
“小侄止戈,见过司叔叔!”
中年秀士微微点头,微笑道:“贤侄免礼,对于我,你要保密。”
“是!”
孙止戈神色一怔,继而点头称是。
“止戈,你与本州青年才俊时有来往,可知有谁会武功?”
孙止戈为之一愣,平日里都是以文会友,至于会不会武功,他如何能够看得出来。
“孩儿不知,不知爹爹为何有此一问?”
孙振邦颇为失望,叹息道:“西夏要与我靖州来一场武道交流,但放眼靖州,何人堪当大任!”
孙止戈闻言,喜上眉梢,武道交流,这可是千年不遇的大事。即使他不会武功,但长长见识也好啊!
“小子,别高兴太早,西夏名为交流武道,实则示威而来。若处置不当,便是奇耻大辱。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日后也会抬不起头。”
孙振邦言之在理,毕竟,靖州若败,人们便会认为靖州无人。无论是文士,还是武士,全部包含在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孙止戈直接嗤之以鼻,示威?谁敢来靖州捋虎须!仅凭杨振一人,足可以挡下任何人!
“有我兄弟一人,足矣,爹爹又何必如此忧心忡忡!”
孙振邦闻言一愣一愣,你兄弟?抽什么风!老子就你一个儿子,哪来的兄弟!等等!我还有一个干儿子,杨振。
“对啊,我怎么那小子忘了!”
说完,手捋青须,放声大笑。
中年秀士颇为诧异,刚刚还忧心忡忡,现在却开怀大笑,为何转变如此之快。难道,就是因为他口中的那个小子?那小子是谁,有如此能耐!于是,他心中好奇大增!
“大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中年秀士刻意提醒孙振邦,有好事别藏着掖着,拿出分享才是正道。
“司谍使放心,有我杨振孩儿在,即使来再多瞿逻武士,也将他一勺烩了。”
中年秀士半信半疑,骤然想起了历史中某个桥段:有一位武将,指着千军万马,放声狂笑:若吾黄须儿在,尔等都是土鸡瓦狗!
“大人,此言当真!”
孙振邦手捋青须,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