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爷正在后宅给卷毛狮子黑磕头作揖,听到这声巨响,顿时吃了一惊。听到护院回报,有人踹门而入,气的火冒三丈。
马二爷火速回到房间,直接抄起一对镔铁亚油锤,径直扑奔前院。
这一对镔铁亚油锤,锤头有脑袋大小,锤柄有半米长,擀面杖那么粗。每个锤至少有五六十斤重,抡将起来,必定是磕着死,碰着亡。
前院内,杨振不丁不八站在包围圈中,平静的看着那些家丁护院,似笑非笑的说道:“都有谁打过他们两个,自己站出来,自抽二十巴掌,算完!否则,我亲自动手。不过,保不齐你们以后只能喝粥。”
家丁护院们听了杨振的话,感觉自己牙花子嗖嗖的,直冒凉气。这要是被揍下来,能不能喝粥都是问题。
因此,杨振越是平静,这帮家丁护院就越发怵,也就越不敢动。毕竟,敢于破门而入的,杨振是头一号。
这里毕竟是马二爷的宅子,关乎马帮的面子,敢这么做的,不是疯魔就是呆傻。
如果是呆傻还好说,一拥而上也就完了。可万一是疯魔的主,打起来必定是个不要命,他们活的好好的,不敢冒这个险。
因此,他们都明智的选择了等待,等马二爷到来之后,他们听命行事。
可见,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此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而且,一传十,十传百,人越聚越多。
马二爷的家门如今公然被人踹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等大事。因此,它所带来的轰动性,可想而知。
太平日子过久了,人人都想找点乐子。而眼前这件事,无疑是一件大乐子。
“呔!你是什么人,胆大包天天包胆,居然敢硬闯马二爷的家门。”
马二爷怒喝一声,瓮声瓮气的,仿佛打了一声闷雷。
杨振看着那半截黑铁塔,原本印象还不错。但现在看了,自己看走眼了。
“首先,我是来讲理的,你们偷了我的马,而且打了我的人。把我的马送回来,谁打的人,自己掌掴二十,我们算完!”说到这里,杨振指了指身边的两个猪头。
然后,又扬起拳头继续道:“如果你们不讲理,说不得,我便要讲讲拳头。”
有人听了杨振的话,直翻白眼,这是来讲理的?无论怎么看,你丫的都是来示威的。
示威加挑衅,如何能善了!
其实,杨振倒希望马二爷不讲理,唯有如此,他才可以借机把事情闹大。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又怎能把齐大爷和夏三爷一起勾出来。
嘡!
马二爷两个大锤猛然一磕,震得双耳轰鸣。
“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来找马二爷的麻烦,今天就让你来的去不得。”
说完,抡起大锤就是一个泰山压顶。
俗话说:逢强者智取,遇弱者活擒。
不过,杨振却不这么想。他喜欢在对方的强项上击败对方,这样才够劲。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因此,杨振看着大锤砸下来,一动不动。
“年轻人,快躲开!”
有好心的长者以为杨振吓傻了,于是大声提醒。
杨振微微一笑,依旧纹丝未动,眼瞅着镔铁亚油锤即将砸在脑门上,他猛然抬起手掌,迎了上去。
单掌托天!
“呃!”苏天亮眼见未过门姐夫就要被砸的稀巴烂,于是眼皮一翻,直接倒在了“小机灵”身上。
“小机灵”暗中啐了一口,就这点承受能力,真给哥丢人。
围观的群众全部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的惨像。
只有几个胆大的,顺着手指缝不是的往外偷瞄,但也不敢一直盯着看。
马二爷锤砸下来了,他也后悔了,何必呢!人家毕竟是马的主人,我虽不是偷马贼,但马确实在我手里啊。
这一锤下去,祸害了一条性命不说,我马帮的名声也臭了。虽说马贩子这个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但毕竟比马贼强啊。
不过,事到如今,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