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杨振所谓的做好心理准备,大概就是如此了。试想,马帮夏三爷若违禁涉私,被处以极刑。这对马帮而言,是何等冲击,绝对是惊涛骇浪。
或许,还会牵连出一些骨干人员。这,不得不防!
一时间,齐子恒思绪万千,剪不断,理还乱!
但这一切,和杨振无关。毕竟,他不是马帮的保姆,不需要为此纠结。
于是,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待着。
夏三爷的脸色,骤然变得狰狞无比。他固然不知道杨振究竟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杨振知道多少。
但杨振与他而言,终究是个祸患。杨振不除,他难得安稳。那么,只有先下手为强。
刹那间,夏三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缓步来到杨振身后,陡然拔出护身的匕首,猛然刺向了杨振的后心。
夏三爷想要来个暗算无常死不知!
可惜,惊风未动蝉先觉!
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未逃过杨振的耳目。不过,杨振存心想要立威,借此震慑夏三爷,让他老实一些。因此,杨振并没有躲避,而是开始运转浩天元阳功。
齐子恒觉得眼前亮光一闪,顿时回了神,惊见夏三爷手指匕首刺向杨振后心,顿时吓得面色更变,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住手!夏老三,你给我住手!”
齐子恒想出手相救,奈何,为时已晚。因此,他只能大喊一声,希望惊醒杨振,让其自救。
然而,他失望了!
杨振目似瞑,意暇甚,像是睡着一般,毫无反应。
现在,齐子恒双眼一闭,只能祈祷夏三爷迷途知返。
夏三爷焉能迷途知返,他狠狠的刺了下去,心中暗自偷笑,自以为得计。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此我高枕无忧矣!”
哪成想,乐极生悲!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夏三爷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继而,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嘡啷”一声响,原来匕首被震飞,现在落了地。
夏三爷一激灵,闪目观瞧,大失所望!甭说刺伤,那雪白的袄子上,连个印儿都没有。
夏三爷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刻,夏三爷的心被恐惧所吞噬,他想借嘶吼发泄。然而,提不起一丝力气。
试想,夏三爷手持精钢所铸的匕首,用尽全力,刺向血肉之躯。然而,不仅没能在衣服上留下印子,手臂反而被震得失去了知觉。
这种感觉,细思极恐!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显然,夏三爷只是这一般人中的一员。
当然,那种感觉究竟如何,也只有夏三爷这个当事人才清楚。毕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齐子恒还以为自己的祈祷起了作用,让夏三爷最后收了手。因此,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开始不停的念:阿弥陀佛!
杨振摇了摇头,心想夏三爷应该可以消停一会儿了。他哪里知道,夏三爷已经吓得丢魂儿了。
放下他们先不表,且说马帮的人前去寻找夏大少和尤狗子,费了半天劲,才把夏大少从一家勾栏院里掏了出来。
至于那尤狗子,他们找遍了全城的茶馆酒肆,娼馆赌坊,毫无斩获。
因此,他们只能把夏大少先行送到马宅,再仔细寻访尤狗子。
夏大少本来很闹腾,但见到这幅局面,尤其是看见夏三爷傻了吧唧坐在地上的那一瞬,便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杨振得知尤狗子失踪的消息,心中顿时恍然。想必尤狗子想来之后,发现不见了迷魂贴,小布包以及那个小瓶子,惊惧之下,逃之夭夭。
杨振不禁有些后悔,如今没了尤狗子,事情便复杂了。夏大少若推诿不知,单凭他一方的言论,还不足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