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古姨娘是好本事啊,一连三日少爷都睡在你的房中,难不成你今天还来跟我们抢人?”听见古兹这么说,那个小丫头却越发的口齿伶俐起来。
“放你娘的屁!”另一个小丫鬟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也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我们古姨娘那可是少爷身边的老人了,和少爷的情分,那是你们这起子小蹄子能懂的,爷们晚上睡在那,那是爷们的事儿,跟你们这帮小小蹄子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你这不是为了你们的姨娘,而是为着你自己,或许也想着爬上少爷的床,摇身也就成了半个正经主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样,像不像主子。”
“静雯!”古兹好像打了那个丫鬟一记响亮的耳光,“少爷面前也是你能胡说八道的。还不快住嘴!”
“我在院子里可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杨承宇仿佛更生气了些,“诸位请你们都给我记清楚这个院子的主子是我和夫人,如果再有谁在这里拿着太太的名号压我们,而我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既然他对太太如此忠心,那么,我也必然会满足他的心愿,即刻将他送去正房。所以各位谁要想到正房里去伺候,尽管来找我说项。”
庭院中忽然间又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脚步声杂乱,不一会儿我卧房的门竟被推开了。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杨承宇和古兹一起走了进来,我原本以为他是想来要求我让我成全他们的,可是他接下来的一通话,却让我倍感意外。
“忽然受委屈了,都是我的不是!”还没走到我的跟前,古兹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语义哀欺的哭诉道,“夫人不必担心,我和少爷什么也没有,这三天来我们两个都在演戏,少爷的心中始终都只有夫人一个人。”
“你说什么?你说你们两个是在演戏?”一年多少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我的大脑早已不能对此进行应有的判断,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敢否认也不愿去承认,这似乎和我想象中的,和我预料中,的差的太多了。
“古兹是个好女孩儿,他应该拥有属于她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在这里成为谁的背影,我不想耽误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不敢提前告诉你,怕你演的不像,但再不跟你说,又怕你会做傻事。”杨承宇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地看着我,“我原本打算需要再经过过几个月筹备,再去南方的,可是现在看来我们必须得提前动身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只是在演戏骗所有的人,你们两个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吗?是这样的意思吗?”我的大脑似乎已经无法进行运转,我依旧不能对他说的话,有所解读,此时此刻不是应该说再见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我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了呢?
“父亲今天会回来这件事情,必须得闹到父亲跟前去才行,在这个府里唯一能控制住母亲的也就只有父亲一个人了,我今天早上已经给扬州去了一封信,我们会尽快出发,反正不论祖父送的东西是什么,那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即便再是价值连城,也让他们几个去为此抢破头吧,我们还是山高水远的,躲起来逍遥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说,我们此刻就要去扬州吗?”这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慌张不已,“先不论你母亲会不会同意,会不会放你走,你的这个想法固然再好,你父亲会愿意吗?如果他不同意,你想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我的好夫人!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杨承宇见我如此说,知道我心中已经放下脸上的煞气,一扫而空,弯弯的嘴角又变得无比动人,“我也不知道母亲这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再不走别说你会疯,我想我都得疯,我知道我母亲不是坏人,但我也清楚他始终太过强势,我们需要自己的生活,这是必须要迈出的一步,你收拾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10天之后我休沐的日子,我们就动身出发吧!”
“你的这个决定实在太过突然了,重视你母亲再强势,你也不能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顺其自然,“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了吗?一旦迈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我会和父亲好好的谈一下,只要父亲不反对,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可是问题就在于,你父亲会同意让你自己独自离开京城吗?你觉得你的父母可能会允许你放弃这一份工作,而去当一个书院的持股人。”我觉得我可能说错话了,他不一定能听懂我这话中的意思。
“父亲不会太反对的,他本来就打算在今年置士回乡,我们先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扬州和苏州离的那么近,你也可以回家看看,不是吗?”
一提到可能会回苏州,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起来,我这个冒牌货会不会在苏州孔家的面前被揭露真相,但是如果真的能够离开杨家离开京城离开他的母亲,这对我而言还是有无限的吸引力的。好吧,我终于愿意承认,如此一来我又不想走了。
“你这么做,那古兹怎么办?你和她连起手来欺骗太太,你是她儿的亲儿子,太太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古兹呢?你打算怎么安排她?”虽然诚实的说起来,此时此刻我依旧觉得古兹不是好人,但是如此连累人家,我也还是过意不去。
“这件事情说来也好办,他先和我们一起去扬州,等到了那里,便以你娘家妹妹的身份给他在当地找一户好人家,没得给人做小妾,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