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依依忽然也走了出来,看到霍杰面‘色’也十分自然,问:“姐,你在这做什么?哦,霍先生也在啊。”
“是啊,真巧。”
我将视线从霍杰的脸上移到张依依的脸上,两人的神情都并无异常,特别是张依依,也看不出她的霍杰是恨还是爱。
可往往越是平静就越是有鬼,要知道今晚张依依可都是魂不守舍的,怎么会上了个洗手间就正常了?要说他们刚才没有见面我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我上洗手间。”
张依依“哦”了一声,说:“那我先出去了。”
霍杰也扭头就走。
我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心里知道两人肯定早就又重新联系上了,但是没抓住把柄张依依也不会承认。
等我再回到会场的时候,张依依正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吃东西,不再像刚才那样一直盯着霍杰。
我思索几秒,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有一天我和傅令野去马场的时候看到你和霍杰了。”
张依依捏着筷子的手一顿,脸‘色’也不太自然起来,“什么?马场?我没有去过马场,也没有和霍杰在一起。”
她下意识地否定和不太自然的神情完全出卖了她。我本来只是试探,现在这下子完全确定那天在马场‘门’口看到的就是她,而她上的就是霍杰的车!
我心里有些发凉,搞不懂张依依到底想怎么样。那天我和张果果去会所找她的时候,她不就已经知道霍杰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们后来闹到警察局,霍杰要告我蓄意伤人,还是傅令野过来摆平的。也是那次张依依才同意去了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做了。我们都以为她是想通了,可是现在才多久?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和霍杰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现在对张依依还能说什么,打算直接等果果的婚礼结束之后去找姨父和姨妈。
接下来的时间就轻松多了,张依依乖巧得很,我也不用一直担惊受怕地时时刻刻盯着她。
婚礼结束后张依依跟她的亲戚在说话,我趁机找到姨父姨妈说了自己的发现,两人都大吃一惊。
姨妈当即反驳,“不可能,我们现在知道她的手机密码,每个月的清单都去营业厅打印出来,根本就没有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号码联系,虽然有时候店里忙不过来我们都去店里帮忙没人看着她,可是小区‘门’口就在我们店的斜对面,只要是有人进出我们都能看到的!”
姨父沉‘吟’半响,痛心地道:“她不肯说实话,那我去找那个姓霍的问问。”
我连忙拉住他,说:“这些都只是我的个人判断,最好是我‘弄’错了,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多留个心眼,依依聪明的很,要是背地里想搞什么小动作肯定能瞒过大家,而且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果果的婚事,肯定对她有所松懈,所以不否定她会趁着这段时间联系霍杰。还有姨父,霍杰这人很‘精’明的,你去找他也没用,因为我估计不是他找的依依,而是依依主动去找的他。”
“这个死丫头真的是想要‘逼’着我们!”姨妈气得跺脚。
我安抚了两人,说:“姨妈,你和姨父现在也不要去问依依了,她那样的‘性’格什么都不会说的,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反正果果现在也有岳洋照顾,你和姨父就好好守着依依,她一旦联系上霍杰了要是几天不能联系他肯定是忍不住要想办法往外跑的,到时候把她抓现行了看她还怎么狡辩。”
姨父皱眉点头,“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现在就只能这样了。”
姨妈抹眼泪,“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要往那个男人那里钻!”
……
过了几天我给姨妈打电话问张依依的事情,姨妈说她这段时间还是跟之前一样,吃完饭就回房间,但是好像最近在看书了,说是为了重返学校在做准备。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我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只说一切都好就好。
转眼到了五月底,美国的大工程顺利拿下进入正轨,其他的生意也进行得很顺利,傅令野也终于闲下来了。
这天刚好是周六,到下午的时候小方突然给我发餐厅,我有些不明所以,问她去这个餐厅干什么,她回复我说傅令野请吃饭,大家一起聚聚。
于是我又给傅令野打了电话,但没人接。
约莫着时间去了。到餐厅后我报了傅令野的名字,服务员将我带上了三楼。
三楼的光线十分昏暗,昏暗到我根本连摆设和其他食客都看不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大家喜欢在这种看不到对方的环境下用餐?
那服务员将我带上来就走了,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正要拿出手机给傅令野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身后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