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句话在我听来更多的像是敷衍。
他坚定了这么多年的念头怎么会因为一个我而被摧毁?我不敢高看自己。
合上眼睛,我没有回答傅令野的话。
……
小曼和老王的婚礼就在傅令野生日的前两天。
按照老王和小曼两家的家世来看,我以为他们俩会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毕竟第一次提结婚的时候,两家就是想按照这个格局办。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两人的婚礼并不隆重,却十分‘浪’漫温馨。
我问小曼:“你以前不是总嚷嚷自己的婚礼要空前绝后的盛大吗?”
她‘摸’着还未凸起的肚子,笑道:“那个时候哪里真的想过要结婚?只是瞎嚷嚷罢了,什么都要好的,什么都要贵的,可那都是嘴上说说,现在我是真的想嫁给王震这个龟儿子,对这些虚的东西都无所谓了。”
我调侃她,“王震是龟儿子,那你肚子里这个是什么?乌龟蛋?”
“去去去,不准说我的宝贝儿子!”
瞧着小曼少了平时的疯疯癫癫,多了几分即将为人母的温柔,说实话,我真的是心酸又羡慕。
这样场景是我在梦里都幻想过的。
偏头看向不远处端着酒杯和人说话的傅令野,我多么希望此刻婚礼的主角是我跟他。
可是希望真的能够被实现吗?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我隔着人群看向傅令野的时候,傅令野也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星光盈盈的灯光,我们的目光‘交’缠在一起。
傅令野勾‘唇’朝我一笑,我顿时感觉周围的灯光在这一瞬间黯然失‘色’,仿佛现场只剩下我跟他,站在两端深深地望着彼此。
我的心在这一刻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我知道,自己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
第二天,傅令野去上班了。
本来上个月我从贵州回来之后,他和我说好这个月初去上班的,可是现在得知自己怀孕,又加上傅令野的事情让我无缘无故会陷入深思,整个人有些恍惚,所以打算再休息一周。
对于我上不上班这件事情来说,傅令野自然巴不得我在家。
他说过,他最喜欢回到家里后看到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等他的模样。
傅小姐的‘毛’长出来了一些,这会儿正在草地上打滚,我买完菜刚坐一会儿,外面的‘门’铃就响了。
傅小姐听到有人按‘门’铃顿时就像是‘射’出去的箭,立刻就窜到了铁‘门’那里叫个不停。
我打开了铁‘门’,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问:“您是‘花’匠师傅吧?”
老者愣了一下,我道:“请进。”
他打量了我足足十多秒,才走进来,双手打在背后,不像‘花’匠,倒像是个来巡视的老干部。
瞧见他空手而来,我问:“您没有带东西来吗?”
老者又看了看我,这才开口说:“在后边。”
我点了点头,说:“那您先坐坐吧,我去给您倒杯水。”
昨天的时候傅令野就告诉我今天会有‘花’匠来打理‘花’,所以今天我一直等着。
草地上的一个角落种满了‘花’,长得十分好,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所以傅令野特意找了‘花’匠过来打理一下,到时候会长得更好。
给老者倒了水,我说:“就是那一片‘花’,我喜欢却又不懂怎么搭理。”
老者接过水杯朝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傅小姐可能瞧见进来的人不是傅令野,仍旧站在‘门’口汪汪叫,我朝它招手:“过来玩,爸爸去上班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老者去看‘花’了,于是我进屋打算理下菜。
等我忙了一会儿之后,再一转头,居然发现老者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