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哥一愣,被眼前的阵势吓呆了。
他惊愕地说:“我……我当然是人!你们在干啥?”
我忙稳住神,发现胸前的小香包已经停止颤抖,显然,章哥不是恶鬼。
闫文燕哭着说:“老公,这里闹鬼!”
“闹鬼?”章哥瞪大眼睛,胆怯地看着盘旋的火球。
郝仁笑呵呵地说:“它不是鬼,鬼躲在楼上!”
话音刚落,从二楼传来白珊珊的尖叫声,紧接着,又响起钱倩的怒骂声。
“郝仁!”夏远山扭头命令,“快开锁!”
郝仁立即冲到铁门前,低头一看,顿时惊叫:“锁眼被封死了,没法开!”
谁封的?是恶鬼,还是房东?
“闪开,让我来!”
罗阳不知从哪找到一把锤子,瞄准铁锁,狠砸了几下,两只铁锁应声而落!
夏远山抛出一张黄纸符咒,化作燃烧的火球,在前面照亮引路,我们立即登上二楼,准备迎战恶鬼。
谁知,二楼空荡荡的,不见白珊珊和钱倩,也没有恶鬼的踪影,只有一把椅子。
什么情况?我以为看错了,忙揉揉眼睛。
房间确实是空的,木地板和窗台落满灰尘,但那把椅子,锃亮如新!
究竟怎么回事?我疑惑地看向夏远山。
此刻,夏远山的浓眉紧皱,似乎也不得其解,弄不清眼前的状况。
迷茫之际,我听见一阵婴儿的哭啼声,在天花板上萦绕,并夹杂着女人的抽泣和男人的叫骂,十分混乱。
“你们听到了吗?”我忙问。
“听到了……”夏小雨和郝仁异口同声地回答。
夏远山忙说:“白珊珊和钱倩不在这,咱们中了恶鬼的迷魂记……”
话没讲完,半掩的窗户被强劲的狂风吹开,窜入许多雪花,我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握紧桃木匕首。
小香包安静,玉镯安静,程文轩也不出声,二楼没鬼。
但是,那个黑衣的长发女鬼在哪里?给罗阳烟抽的恶鬼又去了何方?白珊珊和钱倩呢?
突然,楼下响起尖叫声!
我们赶紧离开二楼,急速返回客厅,见闫文燕趴在章哥的身上,边哭边喊:“老公!老公……”
靠近一看,章哥已经死了,他的胸膛被掏出一个大洞,心脏不翼而飞。
短短的两分钟时间,恶鬼偷袭了章哥,而且没让小香包和玉镯产生警觉,可见恶鬼的法力极高!
“快救我老公!救我老公……”闫文燕失去了理智,拿起手机拨打求救电话,却徒劳无功,因为手机毫无信号。
我忙蹲下,抓住闫文燕的胳膊:“闫姐,章哥被鬼杀死了,你冷静点!”
“为什么杀我老公?为什么……”闫文燕痛哭流涕,精神几乎崩溃。
夏远山厉声说:“你租的房子,就是岛城十大凶宅之一的鬼楼!”
闫文燕的杏眼圆瞪:“凶宅?不,不可能……”
夏远山继续说:“二楼被房东用铁门封堵锁死,夜里十点钟之后停电,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你还不明白吗?”
闫文燕清醒几分,诧异地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忙解释:“闫姐,我们是来捉鬼的,怕你不配合,才假装批发服装。”
闫文燕抹去泪水,直勾勾地盯着我,眼中的震惊很快被愤怒代替:“我明白了,你们一起来骗我,故意拖延时间,害得我不能回家,老公被鬼杀死!”
她说的没错,我无言以对。
如果,我们不来19号凶宅捉鬼,闫文燕还会像往常一样,八点钟之前关门回家,章哥也不会被恶鬼残杀,夫妻俩的生活依然平淡而安详。
必须承认,章哥的死,我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夏远山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他注视闫文燕,语气严肃地说:“房东之所以封住二楼,因为里面死过人!我估计,是以前的房客!你在凶宅开店,迟早会出事,而且殃及家
人!没猜错的话,你的父母和亲戚身体不好,最近有病死的!”
闫文燕脱口而出:“对啊,我舅舅和老公的父亲,上个月去世了。”
夏远山接着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我们会替你老公报仇!”
闫文燕的思路被夏远山牵着走,急忙问:“需要我做什么?”
夏远山嘱咐:“今晚的事,千万别对外声张,就说你老公是病死的,我们一定要抓住恶鬼!”
闫文燕点头答应,她低头看着章哥,又开始哭泣。
这时,罗阳张开嘴巴,想说话却说不出,急得他“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