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门缓缓的打开了,木子柒便直接冲了进去,见到了一老一少二人,急忙询问:
“请问谁是这里的医师,我哥哥病倒了,在家中昏迷不醒,可否随我回家去救救他的性命,谢谢您了!”
还没等那老者说话,旁边的学徒就抢先开口说道:
“这位,就是我们六善堂最有名的医师,陈大医师、、、”
无奈他这话只说了半句,旁边的老者就挥手打断了他,厉声说道: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就是这间医馆的大医师,不过姑娘,若你哥哥生病了,就请将他带过来诊治,像我这个级别的医师,可是从来不出外诊的啊。”
说罢他捋了捋胸前的长须,轻声叹了一口怨气,便打算转身回到后屋补个觉。
木子柒见状急忙叫住了他,从袖中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到他的手中,哭泣着说道:
“我哥哥现在昏睡不醒,家中又只有我一人,实在无法将他送来救治,还望您能通融一下,随我去一下家里吧,离这里很近,若能救得了他的性命,日后必有重谢。”
姓陈的医师偷偷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竟足足有一百两,这比他一天所得还多了不少啊,便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叹息着说道:
“罢了,医者仁心,我今天就破例随你去一趟吧,徒儿,去拿我的医箱来。”
二人出了医馆,穿过了一两条街巷,径直进入了沈府别院之中。陈医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灵杰,便连忙使出了身为医者的看家本领,望、闻、问、切四式。
先望其色,眼前这少年的脸色苍白惨然,毫无半点血色,他又用双指拨开了少年微闭的双目,双眼无神且布满了血丝,毫无生气。
再闻其声,他将手指伸到少年的口鼻之间,探了一探,气息微弱,似有似无。又将头伸到了他的胸前,这心跳之声也衰弱至极,比那七八十岁的老者还弱上了许多。
三者切脉,只见他将三指并拢,搭在了少年的右手腕部,双目紧闭,透过脉象判断他全身的五脏六腑和经脉的情况,谁知这一探之下,却发觉这少年全身重要的各处经脉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无力回天了。
最后一式——刨根问底,他回过头来,向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木子柒慢声问道:
“你哥哥,是怎么得了这怪病的?又是缘何一病不起的?”
她听了这话有些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说道:
“昨日我们在街上遇到了坏人,他为了保护我被坏人一掌打伤了,回来便一病不起了。”
如此“医行四式”尽出,这位陈大医师好似对一切了然于胸,胸有成竹一般,转身提起自己的药箱,便想要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这病我看不了,这蔡州城内也没人能治得了,今日你就当我没来过吧,不要和外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