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觉得,这医学堂内不仅仅有官家公子千金,还有同自己一样的贫民百姓。
那些富贵人物瞧不起她这种草根小老百姓可以理解,大概是经过花馨儿那么一通闹,为数不多的寻常百姓见到花蝉衣也开始躲,或许是担心和花蝉衣走的太近的话,丢了她们那莫须有的面子。
唯一肯同她亲近的,便是林浮音了,偏偏林浮音对这个医学堂都没什么兴趣,一问三不知。
花蝉衣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大概是命里冲撞了什么,自认面上还算比较亲近随和,偏偏命里犯贱人,如今想打听些东西都问不到。
好在林浮音够义气,见花蝉衣接下来几日一直心中记挂着此事,将她损了一通后便找人去打听了。
林浮音不比花蝉衣,虽说平日里也不怎么受待见,不过就冲她的身份和腰间的鞭子,随便找两个人一问,便打听的差不多了。
林浮音告诉她,花蝉衣想找人单独教她头一年是不可能了,等到了第二年测试完,除非成绩特别出众,去到甲乙丙三个班,才有可能被宫中派来的太医亲自指导。其次,医学堂确实有藏书阁放着各种世间罕见的医书,不过当中有许多都是禁书,一般都锁着,只有固定的日子才会开放。
花蝉衣谢过后,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单独拜师这种王爷公主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她这小老百姓暂时还是先想想吧,至于那个藏书阁,若是能偷溜进去多看两本医书也是极好的。
于是,这两日下学后,花蝉衣便会找到藏书阁,随时留意着自己有没有机会进去看看什么的,对于一个拼命渴求医术的人而言,这偌大的藏书阁,诱惑力简直不是一般的大,奈何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
花蝉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随便看看,便被张晴之的那几个走狗留意到了,或者说,那几人记恨下了花蝉衣和林浮音,奈何林浮音她们不敢惹,便盯紧了花蝉衣,时刻准备着给她找点儿绊子。
花馨儿很是狗腿的将这个消息告诉张晴之的时候,张晴之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不过是个小寡妇罢了,你们至于么?她愿意看藏书阁便让她看,她又进不去!再说了,进去了又能如何,就凭她,还能看懂什么不成?”
张晴之至今也未曾将那个花蝉衣看在眼里过,不过是她们这群乡下人的争斗罢了,张晴之懒得参与太多,免得凭白掉了她的身份。
她不想惹事,若是被顾郎从战场上回来得知了,得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真的不喜欢她了可怎么好?她一个府中不怎么受待见的庶女,顾郎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指望了。
花馨儿见张晴之不为所动,连忙劝道:“我是担心,万一这是林浮音的主意怎么办?您想啊,花蝉衣一个乡下的寡妇,围着藏书阁做什么?可她如今巴结上了林浮音,做了林浮音的走狗,这便不同了,焉知林浮音不是为了等顾战神回来后,在其眼前表现一番?”
见张晴之神色动容了,花馨儿连忙道:“晴之,顾战神只有你才配得上,那些阿猫阿狗的哪里配惦记呢?”
花馨儿这番讨好的话说的张晴之心里熨帖极了,她心里也确实一直这么想的,虽然自己嘴上不说,却喜欢听别人阿谀奉承。
花馨儿见自己说的她高兴了,连忙又道:“您看,无论是顾战神还是靖王爷,都巴不得将您娶进府中去呢,那林浮音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却一直不自量力!不就仗着顾战神昔日送过她根簪子么,这种人不给她一些教训啊,她日后定会一直骚扰顾战神的!”
这花馨儿说的话张晴之并未信几分,不过也并非全然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