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暮亭兄,今日我就先陪兄长回去了,这样吧,改日我定登门致谢。”
“是吗?那暮亭一定静候大驾光临了。”白止学着宁语拱手的样子,打趣道。这要是换作别人,他一定会客气客气的。
宁语笑着和白止告了别。
而另一边,霆宗狼狈地向曾从雪道了别。
“曾小姐,这手镯,真是不好意思,改日我去寄月小阁再给你买一只。”霆宗难为地挠着头。天啊,丢了荷包,还得赔人家手镯。
可他的举动在曾从雪的眼里,就是不好意思,就是害羞了。
“王公子,您不必客气,倒是从雪连累了您,这手镯不应您来赔。”曾从雪扭捏着转身说到。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曾小姐!那我……先走啦?!”话音没落,他就脚底一抹油,溜向宁语了。
“这……”曾从雪一转身,人竟然就不见了!
没一会,宁语就带着霆宗回到了相府。
一进门,曹伯就迎了上来,“哎呀!小姐啊!你可回来了!哈哈哈,来,福贵,去通知少爷,他肯定也要高兴坏了。”
“好嘞!”福贵屁颠屁颠地跑了。
“曹伯,爹爹和你说了吗?这位是我表哥,厢房安排好了吗?”
“安排了,现在正在打扫呢!住在西厢房,和大少爷挨着。”
“那就好,对了,你赶紧去找一套爹爹的衣服,表哥这衣服……”宁语看了看浑身湿透的霆宗。
“哎!”曹伯急忙应下。
“那霆宗哥,你先跟曹伯去吧。”
“好,哎,真是倒霉,我一会就去向姑父请安。”霆宗皱着眉头弹了弹发梢的水。
刚回到清苑,宁潇就急忙冲了进来,“长姐!”
“哎!”宁语甜笑着应下。
“长姐!我可想死你了!”两月不见,总感觉潇儿好像又长高了。
“是嘛?真的假的?淑儿呢?”宁语往他身后看去。
“这……二姐说,她不舒服……”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她吧!走!”说着,宁语就拉着宁潇往外走。
石芜院里,宁淑正在和李氏说话。
宁淑插着瓶中的花,“娘,你本来不是说不去的吗?怎么今早还是去了?”
“呵,你以为我真是给那个宁语面子啊?我是给你爹服软,如果不这样,我可能还在面壁静思呢……再说了,我要是不去,老爷怎么能看见那王夫人对我的苛刻,又怎会对我心生怜惜?”
“……”宁淑无言,静静地看着瓶中的花,“娘,我总觉得上次我……做错了。”
“哼!你又是这个样子!”李氏恨铁不成钢地拂袖而去。
“娘!”宁淑无奈地看着李氏的背影,喃喃自语,“要不是我把娘的解药给换了,长姐也不会落湖,差点丢了性命……”
傻孩子,就算你不换,娘自己也会动手的,你这个孩子!李氏把宁淑的话都听了进去。
“二姐!”
潇儿?宁淑停下插花的手。
“彭!”房门被推开,“二姐!长姐来了!”
宁语从宁潇身后走出,“淑儿啊,你是不是不想我啊?怎么我回来了,你都不去看我。”
“啊?”显然,宁淑被宁语的态度惊到了,“怎……怎么会呢!淑儿……只是,只是有点不舒服。”
“是吗?潇儿,你看看你怎么照顾姐姐的,算了,你先下去,我和你二姐说说话。”宁语拍着宁潇的肩膀,话说,现在潇儿都比她高了。
等宁潇出去后,宁语拉着宁淑坐在了紫木软榻上。
“长姐?”宁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淑儿,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宁语拉住淑儿的手,“淑儿……”
宁语盯着宁淑,似乎下定决心要说些什么大事,宁淑也一脸紧张地盯着她,觉得口干舌燥。
“淑儿……我们后天去万宴楼吃猪蹄吧!”
“呃……”宁淑的嘴角都快抽筋了,“……呵……呵,好啊!其实,长姐……”
“好!一言为定!今天中午吃什么呀?!淑儿别忘了让姨娘嘱咐厨房做醉闸蟹哦!”宁语兴奋地打断了宁淑。
“长姐,你听我说……”宁淑反拉住宁语,想和她说些什么。
“哎……你听我说,我表哥也来了哦!那天可以拉上他。”宁语像是没看见宁淑张嘴似的,转头暖暖地笑着,歪头看向宁淑,“好嘛?”
宁淑看着眼前的长姐,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了。
宁语拍了拍宁淑的手,“淑儿,我先走了,我还没去见过阿爹呢!”
“唉!”宁淑伸着手想拉住她。
可是……小凤凰怎会那么容易被人拉住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