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先出去吧……现在,嫁谁都一样了……”
大厅内,李氏姗姗来迟。
“贱妾来迟。”
“无碍,快入座吧。”宁致远挥手示意李氏入座。
“公卿啊,刚才你和我说了许多,纵使我相信那豫王是真心爱慕淑儿,可……哪有次女嫁于长女之前啊!”
“致远兄这又是在找借口不是!你应该也知道,皇室之中次子先于长子娶亲的也大有人在,我们这种朝臣之家,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们这些朝臣之家,只要家中有适亲之子,便可以为家族联姻,久而久之也就不在乎这些虚礼了。
“这……“宁致远还是不能下决定,他看向李氏,“你怎么看?”
其实也就是问淑儿怎么看,刚才李氏拖了那么久才来,想必是询问好淑儿的意见了。
李氏微微点了点头,转头柔声问道:“敢问文大人,三皇子这次求娶小女,是迎为正妻吗?”
对,这件事,刚才宁致远倒是忘了,这时李氏一提,他也望向了文秉。
“哈哈哈……这说的是什么话!丞相宁氏之女自然是王府正妻了!王妃之位静候佳人!”
李氏心里早就喜得不行了,立马看向宁致远,点了点头。
“好!那公卿这就回去禀报,想必纳采之礼不日就会送到!”
接下来的进展,神速地让闭门不出的宁语都惊讶的不行。
一定是那日在乌船里发生了什么,想不到这个娃娃脸动作还挺快!短短五天之内,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全做完了。
更有意思的是婚期就定在十月初八!和大皇子的婚期定在同一天!也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宁语觉得能借这个事恶心恶心林庚,也是不错的!
孙府。
“殿下啊,殿下!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那个宁淑是个庶出的!而且……你现在就算把宁致远拉拢过来也没有用了啊!“
林穹眼光一寒,“舅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管,反正宁府撑不了多久了!”
“舅父,我知道你以前和丞相不和,可您就不能收收你这脾气吗?把丞相拉拢过来,我们可就是胜券在握了啊!而且……我娶她,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为人君,首先要为君子。”
宁语这天正在院里枫树下教阿柯写她自己的名字呢,一个“阿“都没写完,就有人传话说金吾卫又来了。
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吴将军,敢问今日来,是找到什么证据了?”
“是!”
他重重摔下一只手钏,“宁小姐,这个手钏,是不是您的?”
“是,我的手钏的样式确实是长这个样子。”宁语看着桌上的那一只,那就是那日流觞会她带出去的那只,一模一样的款式。
“这只,是从事发的那个死水湖里捞出来的,和小姐你的,一模一样!而且听说这对手钏是极品,坊间很少能碰见一摸一样的,听说当时是王家小姐的首饰,也就是令堂的遗物。宁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将军都说了,这手钏成双成对,而且极难寻到一样的……”宁语回头吩咐道:“韵儿,去!把我的那对拿给将军看看!”
“是!”韵儿一路小跑地就奔向后院了。
“宁大小姐,你还在挣扎!”
“吴将军,你不信?”
……
就在这样无聊的对话中,两人早已在茶杯下互换纸条了。
吴定羌的茶杯下盖着一张纸,然后不经意地将两个茶杯推到一起,宁语再不经意地把错的那杯拿起来。
韵儿很快取来了一个锦盒。
“呐!将军你自己看,这里面是不是一对?”
“这……”
“我就说嘛,将军先入为主,看语儿怎么看都像疑犯,这对手钏真是不详,上次流觞会,我就因为这个手钏等了这个丫头好长时间,中间就连孙小姐都知道我的手钏丢了一只……唉,真是丢人!现在又……算了,韵儿,这个就收好吧,我再也不戴了!”
“原来是末将莽撞了,冲撞了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无妨,将军也是为了我京城的安危,语儿一定会尽力配合,若没别的事……”
“哦,末将告退!”
“将军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