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征服?一个太监!你拿我开玩笑?”
“公公,您误会啦。我说的‘征服’有另一层含义:环境影响人,也改变人。把李师师放到妓院里锻炼一个月,让他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了,一切也就好办了。——生活是最严厉的导师!”
“皇上想要的女人,你给她送到那地方?”
“我只是想吓唬她一下。”
“她父亲刚死,就把她卖到妓院,让人知道,这也太缺德了。”
“公公,现在咱不去逼她,王寅的那些账主子也会逼死她。李师师是皇上想要的人,她的安全必需考虑,不能再产生悲剧了。”
“王黼,你是想把她保护起来。”
“是呀!”
“要想把她保护起来,最好的地方是‘意阑珊’。”
“嗯……对!李师师一住进‘意阑珊’,燕青必去寻她,抓捕起来方便,而且,我们还有其它的理由。”
“抓捕燕青,殿帅府高俅会帮忙吗?燕青和高衙内关系如此好。”
“我们的计划是不能让殿帅府知道的。”
“让开封府抓人?”
“对,开封府黄通判和燕青有过节,他曾和高衙内闹翻过。”
“我看这个想法好。”
“我来就是为了商讨此事。公公,您先说服李师师,她不同意,我们就可照此计划执行。”
“我看也只有这样了。”
“公公,有人找您。”一个小太监在门外喊话。
“没看见我在说事么,还不让来人走掉。”童贯训斥着小太监。
“来人是任员外,他等了很久了。”
“嗯……那让他进来吧!”
任员外欢天喜地走进门来,进门后,却发现情况不对,童贯失去了往昔的热情,没倒茶,也没让座,任员外只好找个地方灰溜溜地坐下。
“老任啊,今天来,所为何事?”童公公开口了,声音极其冷淡。
“公公,我听说王寅家把布染坏了,我想接手他的生意。”
“你染坊有能力完成?”
“瞧公公说的,我给朝廷干了多少年,从来没违约过。”
“老任啊,咱先不谈这事,你知道王寅死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不,把自己害死了嘛!”
“老任,王寅把布然坏了,可有补救措施?”
“方法到是有,但是,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求朝廷印染司把所有的业务都由我来做,不能再交给别人。”
“只要你能解决此事,我可以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我可以把他家染花的布染为黑色,这样,就可以用来做士兵的裤子。至于上衣征袍的布料那必须要重新购买,由我负责印染。”
“对呀,士兵的裤子是黑色的,好主意!这样朝廷没有损失,我答应你!”
“还有一点,公公,我想廉价收购王寅家的印染设备。”
“这事我不管,你自己去和他家谈。”
“公公,您不能不管。现在,王寅的家产都被官府查封了,谁也拿不出来。”
“好吧,那些东西作价核给你,作为我预付的定金。”
“公公,您太会算计了。那些东西还算预付定金?”
“废话,我不算计,皇上会用我?”
“好吧,公公,我算服了您。这事就这么定了。”任员外说完,和童贯、王黼告辞,慌慌张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