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自从宋徽宗检查了蹴鞠球场以后,他对儿子的工作相当不满,一直等高衙内回家训斥一番。而高衙内知道父亲挨批肯定要拿自己发火,他一直躲在国子监学校不回家。这样,父子二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高衙内不回家,高俅也没时间去找。因为在这段时间他实在太很忙,在江南和山东两大赛区匪患横行,一些想来京城打比赛的球队,他们的球员出了家门,还没到京城,蹴鞠球鞋就让宋江和方腊土匪抢了去。
高俅意识到蹴鞠联赛会因这两股土匪势力的壮大而接近夭折,他认为恢复地方秩序是当前最紧迫的任务了。朝廷经过多方研究,最终招安梁山的意见占了上风。这天,高俅刚刚送走了前来拜访的陈太尉,谆谆告诫道,此去梁上,一定要和宋江好言相告,劝他们早日招安,为国效力。他刚送走了陈太尉,却不想儿子高衙内却回家了。
“儿子,你还知道回家呀?”高俅语气中充满着责备,但更多的还是对儿子回家的欢喜。
“我听说朝廷要征讨梁山,不知父亲是否带兵出征,所以回来看看您。”
“你还知道挂念父亲?”
“当然,我挺为您担心的。”
“不用担心了,这次我不去,朝廷安排陈太尉先行。”
“陈太尉是谁,我没听说过?”
“大宋朝“殿帅满街走,太尉多如狗”,武官混到一定级别都可称之为太尉,叫太尉的人太多了。”
“朝廷一行兵打战,蹴鞠联赛还搞不搞?”
“大宋朝最富有的、最有实力的两个赛区都无法正常打比赛,联赛还怎么搞?”
“梁山上您按插了很多皇城司的人么,他们还控制不住局面?”
“梁山那帮匪徒现在势力不断壮大,有名有号的匪徒就有一百单八将。这么多的人,皇城司的人能否控制得住我也是打个问号?这一段时间,梁山临近州郡被他们闹得鸡犬不宁,纷纷上报朝廷,希望朝廷能派兵征讨,朝廷为了此事,大大小小开了上百次的会议。”
“朝廷官员就知道开会,没一件事情能够落实的。”
“也不能这么说。凡事谋则立,不谋则废。朝廷中有两个派系:一方主战,以蔡京为首;一方主招安的,以我为首,双方为此事争执了一个多月。”
“蔡太师的女婿被梁山抄了家,他肯定主张征讨,公报私仇呗。”
“孩子,话可不能这么讲?梁上匪徒已经危害一方了,蔡京为了受害的州郡说话,怎么算是公报私仇呢?”
“父亲说的对。”
“不过呀,在朝中,还是父亲的意见占了上风,徽宗皇帝支持对梁山招安。”
“如果梁山被朝廷招安后,燕青兄弟就可以来京城踢球了?”
“你就知道踢球!”高俅责备道,“梁山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那个没有命案在身?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若把他们招到京城来,大宋朝还不乱了套?”
“那朝廷是什么意见如何?”
“招安梁山,征缴方腊,这样可以一举两得。”
“这么说,能把梁山招安,就是为朝廷立了大功。”
“就是呀。刚才所说的陈太尉,他本是个闲职。此人为官多年,寸功未立,这次倒挺积极。他不知道走了哪的门路,抢先弄了一个朝廷特使,去到梁山招安。”
“他是想要加官进爵吧?”
“哼,想得倒美!他也不掂量掂量,梁山那帮土匪能那么痛快的答应?”高俅不看好陈太尉,“不过呢,陈太尉倒是个老实人,他还懂得一些礼法,刚才还来咱家向我辞行呢。”
“陈太尉此行是不是凶多吉少?”
“梁山只要想招安就不会害他,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皇上最近又问蹴鞠球场的事吗?”
“他哪顾得上!山东赛区有宋江捣乱,南方赛区有方腊捣乱,国家安危是现在的头等大事。不过呢,蹴鞠球场球场你一定要抓紧施工,宋徽宗不知哪一天还会过问此事。”
“要不是皇上更改设计,球场现在早就完工了。”
“他是皇上,一言九鼎,照他说的做肯定没错。”
“按图施工也是他说的!”
“你不能和皇上较真,他说对说错全有理。孩子,你应学学为官之道,皇上视察工地,这是多大的事?你为何一点都不做准备。你看看人家王黼,他对皇上的问题对答如流,如数家珍一般,连绿化草皮的产地都知道;可你呢,一问三不知,让老爹脸丢尽了颜面。”
“王黼那小子和供货商打得火热,还不知道吃多少回扣呢。”
“你业务不熟悉,还有理了?”
“我不懂管理、不懂施工,但是我有一点做得好,咱蹴鞠球场材料供应商追着我屁股请客,我都一直没出去。”
“西门庆干工程还可以吧?”
“他狗屁不懂,主要仗着手下那个民工队长贲四。贲四到处吹嘘说,他们施工队有《鲁班秘籍》,家中木器图谱就有一箱子,做过许多优质工程。”
“西门庆从不到工地去?”
“有时也去,主要和我在国子监准备毕业考试。”
“这次毕业考试你一定要考好,到时,我好在皇上面前给你申请一更好的官位。”
“父亲,要想当官这事得提前操办,哪能等有了考试结果再去申请?我听说,蔡京早就许诺给西门庆清河县提刑官的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