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飞的鹰群集体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们特么的就是秃鹫,就你那大猴子的眼睛能看出来才怪。
翼展达到两米的秃鹫对于眼前这自动送上门的小鲜肉,还是非常乐意接受的,它们以前也会经常对落单或生病的动物下手。腐尸虽然美味,但鲜嫩的血肉从喉间滑入胃袋的美妙感觉,永远不曾让自己忘记。更何况这小鲜肉还没有同伴,孤单一个,想不让鹫们欺负都难啊!
冲啊!第一口是我的!
尽管丁奇在思考,但这几只秃鹫的动静他还是能把握得住。看着空中五六只秃鹫直扑自己,丁奇快速后退两步,远离坡顶,迎着四乱飞来的秃鹫,迅速抽出开山刀朝最先飞下来的一只劈去,秃鹫的身影越来越大,一片刀光闪过,急挥过去的开山刀也恰到好处反撩而上劈在这只秃鹫的脖子上。
噗嗤!
一刀枭首,轻敌的秃鹫为自己的鲁莽行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无头的秃鹫尸体坠落在丁奇脚下的尘土中,犹如一只被割了脖子、翻倒在地的公鸡,不住地翻腾,脖颈处黑红色血肉翻卷,露出的青色喉管和鲜红血管突突往外喷着气体和血液,撒得遍地都是,搞得像屠宰场似的,身体抽搐着,无意识的痉挛,直至无力的死去,连一声痛苦的嘶鸣都没有,无声地告别这个生它养它的世界,很悲哀!
而这时秃鹫头颈断裂挥洒的鲜血才从空中飘落,被秃鹫带来的风全部吹到丁奇身上,刚才那潇洒挥刀的姿势被一片血光笼罩,丁奇立马成为一个血人。糗大了!怎么感觉有点出师不利,迎来血光之灾?。嗯嗯,纯属失误,就是这样子的,再来!丁奇自我安慰道。
只不过所有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容不得他继续自嗨,也不允许他继续思考为什么撒在嘴中的几滴秃鹫鲜血是臭的,更来不及吐出,另外几只秃鹫忽闪着翅膀已经临头,伸出细长脖子连接的弯钩鹰喙,直击丁奇头部,不离左右。
面对秃鹫们的围攻,丁奇也无计可施,只能胡乱挥着手中开山刀,左劈一下,右砍一刀,腾挪躲闪,可就是逃不出它们的包围圈,只能砍下几片羽毛随风而逝,挥一挥手不说再见,只余鹫鸣震天响。而秃鹫们各种配合、各种偷袭轮番上演,甚至拿出引蛇出洞、围魏救赵、声东击西的孙子兵法出来,好不热闹,更是让丁奇对这群鸟的狡猾叹服不已。
七八回合下来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可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一个人总会有疏漏的地方。眼看刚逼退一只全身黑羽的秃鹫,另一只红眼的秃鹫从背后爪击而下,忽闪的翅膀前翎羽扫过他的后脑,令他冷汗直下,这要是被抓破脑袋那还了得。丁奇急了,远古的秃鹫就是厉害,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佩服!不管了,看来非得用大招才可以干掉它们。
丁奇心中一发狠,牛鬼蛇神皆退避。只见他将开山刀快速收回,护向脑后,探出左手,前腿弓后腿蹬,矮下身子的同时一记兔子蹬鹰,哦,不,懒驴打滚使出,却是丁奇再也顾不得那虚无的英雄气概,前滚翻使出逃出包围,也让他成功躲过身后那红眼秃鹫的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