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死,你才死了,你们都该死!”福伯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喉咙里发出恐怖的低声咆哮,双眼凶光大胜,五官扭曲,嘴里淌着黄褐色的粘稠液体,向着李秋凡冲了过来。
再蠢的人现在也明白李秋凡说的是实话,叶父惊恐地倒退了好几步,叶流苏过去搀扶着他的胳膊,紧张地看着。
李秋凡动都没动,一只没有丝毫修为的行尸而已,强壮点的普通人都能对付的了,何况是他,等福伯冲到身前半米左右,他才掐了个法决,拍在了福伯胸口处,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巴掌,却把福伯拍飞出去老远,撞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四分五裂,成了一滩零星烂肉,铺了一地。
“这...秋凡你杀人了?”叶流苏骇然。
“他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只不过一口阳气被封在胸口,吐不出去,这才能够行动,属于最低等的行尸走肉,不信你去看看有没有血。”
叶流苏壮起胆子走过去,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肉块像是风干了一样,皱巴巴的,而且已经有些发黄,就跟木乃伊似的,哪里有丁点血丝。
“果真没有血...”叶流苏呆呆地道。
李秋凡走过去,从碎肉堆里捡出一张破碎的青色符纸,冷冷地道:“看来就是这个东西封住了阳气!”
“这跟那个小娘皮拿出来的符有些像啊!”胖子道。
“不是像,根本就是同类符箓!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我身边的人做文章,而且最不喜欢的动物就是狐狸,更见不得法师害人,刚好这些家伙都占了!”
李秋凡抬手在头顶抓了一把,手掌拉回,一个灰色人影出现,被他掐住喉咙,正是福伯!此时的他明显灵动了许多,连连求饶。
“死后不去阴司报道,居然还敢逗留人间,隔绝阳气害人,莫不是以为我不敢宰了你!”李秋凡厉声问。
“法师饶命,饶命啊!小的是失足跌落到一口枯井中摔死,尸体一直无人发现,因此魂魄就只能萦绕在井口附近不能超脱,前几天被一个法师碰上,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使我的尸体自行爬了出来,然后就被驱赶到了这里,绝非小的有心害人,还望法师明鉴啊...”
福伯哭着说出了缘由。
李秋凡点点头,“相信你也不敢在本天师面前说假话,拔几根头发下来,我要会会那个操控你尸体的家伙,到时候可以算一笔功德给你!”
福伯当然十分乐意,抬手就扯下来一把头发,恭敬地双手捧着,端到李秋凡面前。
李秋凡画了道‘引魂符’抛了出去,符纸缓缓燃烧起来:“去报道吧。”
福伯叩拜几下,化成一股青烟钻进符中消失不见。
李秋凡将福伯的鬼发包在一张灵符中,取出阴阳罗盘,放在上面,闭着眼默念咒语,罗盘指针飞速转动起来,他的右手五指也跟着快速掐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猛然睁开双眼,神念停在了一个地方,冷冷道:“孙子,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五里外的一个豪华宾馆套房内,一名盘腿打坐的老者也有所感应,抬头看向窗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夕若,那小子找上门了,准备开坛!”
叶家别墅内,供桌很快被几人合力搬到房间内,李秋凡取下风景图,将一副布画挂了上去,画卷展开上面都是道门众神像,接着取出桃木剑,截天尺,惊鬼铃,还有一叠空白符纸,放在右手边,然后往香炉里上了三柱香,桌角左右各点燃两根长明香烛,咬破中指在桌布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敕’字,摇动惊鬼铃,挥舞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
“跳大神?”胖子感觉这一幕十分熟悉,脱口道。
“闭嘴,道友要斗法了,好好学着!”何春天低声骂到。
众人屏气凝神,全部退到角落里,给李秋凡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只见李秋凡桃木剑挑起一张灵符,手臂震动,灵符居然自动变成了一个纸符小人,然后惊鬼铃快速摇晃,嘭的一声将其罩住。
“道法无形,天地通明,金钟罩体,震魂压魄!疾!”
惊鬼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一圈圈金色音波像紧箍咒一样套在了纸符小人的脖子上,越勒越紧。
豪华套房内,一座法坛刚刚布置妥当,还没等老者坐下,突然感觉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在了脖子上,瞬间将他勒的一张老脸变成了猪肝色,无法呼吸,舌头吐出老长,发出痛苦嘎嘎的声音。
夕若大惊失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老者拼命伸出手指,指着盘子中的狐狸毛发。
夕若快速接到老者手里,老者龇牙咧嘴,勉力结印,将狐狸毛发放在烛火上点燃,也顾不得手指头被灼烧,将火苗狠狠按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