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存疑惑的,他有心想再问女儿两句,却见她步子飞快,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只好先赶上去。
小院里已恢复了平静,易恒被安置到佟裳的床上,白奉天清理了现场,只留了阿绿在旁照顾。
佟裳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见他脸色没有起色,不禁皱眉道:“大人服下解药却没有任何起色,这里没有外人,白公公你照实说,大人究竟吃的什么药?”
白奉天道:“大人今天去首辅府之前,为了脱身提前服了一些可以让人发热晕眩药物,不过服过解药后就该醒了,可是不知为何,竟越来越严重了,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为何?”
佟裳想着易恒之前对她说过的话,沉呤着道:“会不会是首辅府的饭菜真的有问题?”
白奉天摇头道:“易大人有防备,酒宴开始没多久就借故发了病,首辅大人没有下手的机会。”
佟裳想了想道:“爹,您先替大人诊脉。”
“好。”
佟世霈上前搭上易恒的手腕,细细诊过之后,拧眉道:“易大人脉象杂乱,确有中毒的症状,不过以老夫之见,大人今天中的毒倒不严重,只按寻常的解毒的方子去解就好,真正难办的是另一种毒。”
佟裳疑惑,“另一种毒?”
佟世霈道:“易大人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他体内还有另外的毒愫,这毒毒性不强,但是进入体内慢慢发散开来便是要命的东西。”他说到这里,转头道:“白公公,大人平时有没有服什么药?”
白奉天有些迟疑,“药倒是有,不过……”
佟裳道:“白公公,人命关天,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
白奉天为难地道:“奴才倒不是卖关子,只是这事滋事体大,半年前首辅大人替万岁爷在民间找了个方士进宫练药,练制出的新药因为药性不稳定,大人不肯让万岁爷冒险,所以每每试药的都是掌印大人,不知……是不是那药出了问题。”
佟裳沉吟不语,表情变得沉重,如果这是真的话,首辅大人便是弑君之罪,确实滋事体大。
佟裳一开始不明白易恒为何非要从首辅府出来,到了这会方才明白,首辅大人要杀易恒,说破了天也只是党羽间的争斗,可若是弑君,那又另当别论了。
佟世霈虽然迟钝,却也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一时沉默不语,只是来回看着佟裳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