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药浴停了,等公主身子好转些了迟些日子再停药,这样也好缓冲一下。”
皇后娘娘听到这话,眸子里明显闪过一道亮光,看着佟裳的眼神分明多了一层欣喜,与妍若对视了一眼,主仆两个心领神会。
妍若笑着上前道:“娘娘,佟医女这样处置倒也好,大公主泡药浴这些年,一直麻烦王爷四处寻药,如今王爷统领边关大权,这些小事以后只怕也顾不得了,如此……正好。”
皇后娘娘笑着点头,“本宫虽没有权利决定大公主停药的事,不过你的建议很好,本宫会适时向皇上进言的,想必皇上爱女心切,也不会不答应的。”
佟裳笑笑不语,始终保持着一副谦卑的样子,皇后娘娘笑着道:“你替大公主治病有功,本宫也不知赏你些什么,这串手珠就赐给你把玩吧。”
妍若接了皇后娘娘的手珠捧到佟裳跟前,那是皇后娘娘常拿在手里把玩的,一串通体红润的南红玛瑙手串,个个色泽明亮,大小一致,质地已经被皇后娘娘把玩得十分温润,一看就是难得的佳品。
佟裳郑重接到手里,惶恐地道:“娘娘的手珠如此贵重,臣女怎么当得起。”
“佟医女,娘娘帖身的东西是轻易不赏人的,既赏了佟医女说明是看重佟医女,您就收了吧,以后大公主的身子还少不了要麻烦佟医女多操点心呢。”
“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佟裳接了手珠,再次谢了恩方才退下了。
佟裳走后,皇后娘娘脸色笑意褪尽,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了些微的沉重。
妍若从外面进来,看着皇后娘娘的脸色道:“娘娘怎么不高兴?娘娘让佟医女去给大公主看病,不就是等的这一天吗,现在只要佟医女出面牵制,背后又有易恒为靠,就算信王殿下心里不痛快,也是恼怒易大人,总也不会疑心不到娘娘头上。”
她看上去十分高兴,“娘娘,没想到佟医女竟能猜中您的心思,这可真替咱们省了不少事呢。”
皇后娘娘蹙眉道:“正是因为她聪明,本宫才担心,她刚才说大公主的病是心病,可那心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心知肚明,若让她顺着查下去,万一真查到什么,又是一件麻烦。”
“佟医女不过是咱们手里的一枚棋子,左右都有易大人牵制着,娘娘您担心什么呢?”
提到易恒,皇后娘娘脸上的神色又沉下了两三分,“易恒的心思难懂,这些年他对本宫倒是恭敬,办事也还算得力,可在佟裳这件事上,本宫一直存着些疑虑。”
“娘娘是指易大人主动提起迎娶佟姑娘的话?”
皇后娘娘点头,“他不是行事莽撞之人,很多时候心里想要什么也绝不会说出口,所以这些年本宫一直觉得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是对于这佟裳……他几次三番打破禁忌,本宫……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了,或许……他是真心喜欢她,只是拿本宫做了个筏子。”
想到有这个可能,皇后的心思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凭她是谁,也比不过娘娘在易大人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