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张乾,见过沈家主,赵前辈!”张乾深吸了口气后,朝阁楼上的两位家主抱拳道。
“陆小青有礼了。”陆小青也施了一礼。
“张乾?你是于道友的弟子?”沈南飞只是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赵轩直接掠过陆小青,目光落在了张乾身上。
“正是。”张乾点头道。
“可据老夫所知,于道友自进阶化丹期至今,可并没有收何人为徒。”赵轩似笑非笑道。
他赵家虽坐落在小北谷,但也有弟子拜入了化一宗,虽说地位不高,但大小事件也清楚一二。
所以在得知丹灵阁一事后,他就立刻派人去查关于张乾的消息。
据族中弟子回禀,张乾的确是化一宗筑基修士,且样貌也没有错,但是不是化丹期修士的弟子,却是没有查到。
一位化丹修士收徒,不说举行什么大典,至少也要通传宗门的,可他那名族中晚辈却丝毫不知,显然这里面有些不符。
“人可能有假,但东西不会错。这是家师的令牌,前辈一看便知。”张乾猜到在化一宗里有赵家之人,所以早就有了准备,手腕一抖,将那块于九河所赐的令牌抛到了望台上。
赵轩手掌微微一抬,令牌就落在掌中,他只是略微一扫,就不禁双眉紧蹙起来。
的确如张乾所言,这块令牌的确是化一宗化丹修士所持有的令牌。
“看来是老夫多心了。”赵轩心机深重,只是念头一动,就面带笑容,把令牌还给了张乾。
“对了,听沈兄说,张道友想要插手我三家之间的亲事?”赵轩早就考虑过,若张乾只是一个冒牌货,就直接将其打发走便是,但万一真是化一宗化丹修士的弟子,却是不好动强了。
但两家的亲事已经定下,即便张乾背景深厚,可想要干预他人的私事,自然是有些仗势欺人,不讲道理了。
当然了,若是于九河亲自来了,即便赵轩有再多怨言,只要一句话,他也只能乖乖的照办。
没办法,虽说二人修为都在化丹初期,但于九河却是大宗门修士,凝结的又是四品金丹,比他整整高出五品,论身份论地位都是没法比的。
可张乾仅仅是于九河的弟子,修为只有筑基初期,他若是因为张乾的阻拦而取消两家联姻,传到修仙界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他刚刚进阶化丹不久,对自己化丹期修士的脸面可是非常看重的。
“赵前辈误会了。晚辈与陆小青乃是好友,他的事,晚辈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另外,晚辈只是不满沈家的做法。
说起来,沈家与陆家早有婚约,如今陆老家主仙逝,沈家却突然悔婚,实在令人不耻。而沈家现在又打算与赵家联姻,无非是看中了赵家的势力罢了,赵前辈最好还是慎重为好。”张乾这两日可不只是和陆小青谈论炼丹,对一旦真与沈赵两家面对面对峙,到底该如何应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胡言乱语!老夫之所以会反对这门亲事,都是因为陆小青只重于炼丹之术,在修炼上却没有太大进展,若老夫把爱女嫁给他,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而赵贤侄年纪轻轻,修为却已达到筑基初期顶峰,且才智过人,自然是沈家择婿的最佳人选!”听了张乾所言,沈南飞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
虽然事情就如同张乾所说不假,但明面上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就算沈南飞不要脸面,也要顾忌沈家在修仙界中的名声。
“小辈之言罢了,沈兄又何必计较?”赵轩却不似沈南飞一般,他老谋深算,可不会被三言两语激怒。
不过,他对这个亲家也实在有些看不上眼。
怪不得沈南飞修炼如此多年,却一直停留在筑基后期,连顶峰都达不到,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以心性而言,他连眼前这名筑基初期修士都赶不上。
其实,若非赵轩的独子迷上了沈玲燕,他根本懒得理沈家,就更别说还要为此和化一宗结怨了。
“呵呵,老夫也是一时气愤不过,让赵兄见笑了。”沈南飞也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失态了,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按理说,张道友要为朋友出头,也无可厚非。不过,我赵家和沈家有意联姻,作为亲家,老夫也同样要管。
只是如此一来,我赵家难免要和化一宗产生嫌隙,却是老夫不想看到的。
不过,犬子和陆小青都对沈家姑娘有意,只能找一个权衡之策。